尼固珠点头道：“到时候给姑母多送些，姑母爱吃。”</p>
今天早上，九格格来了，吃了不少樱桃。</p>
太后笑道：“好，那咱们挑大个儿的给你姑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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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五所。</p>
因明日就要奉太后去百望山，今天上午九阿哥就跟五阿哥过去看了一趟。</p>
“支了七个蒙古包，预备了十五头羊跟两头小猪……”</p>
九阿哥回来，就跟舒舒提及预备的情形。</p>
所谓小猪，就是五十斤以下的乳猪，吃着口感鲜嫩，还没有腥味儿。</p>
舒舒道：“蒙餐预备一桌，剩下的就是烤猪跟山野菜了……”</p>
九阿哥道：“爷跟五哥说了，那蒙古包多留一阵子，等过了端午节再拆。”</p>
舒舒听了，道：“那尼固珠请客就不着急了，等着轮到她就成。”</p>
九阿哥道：“咱们跟老十再单去一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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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舒想起了七福晋也是爱玩的，道：“那我也挑个日子，请几位嫂子过去溜达溜达。”</p>
九阿哥道：“回头打发周松过去盯着，拆了蒙古包再回来……”</p>
夫妻两人边用午膳边说话，等到用完膳，九阿哥就往畅春园里去了。</p>
这是打算将十八阿哥接出来住一晚，跟丰生、阿克丹熟悉熟悉，省的明天生疏。</p>
虽说已经在御前打了招呼，可是要接皇子出园子，九阿哥还是先往清溪书屋来了。</p>
康熙用了午膳，正踱步出来，打算去御稻园看看。</p>
见九阿哥过来，他就抓了壮丁，道：“今年开春后雨水不足，不知道水稻移栽后如何了，跟朕过去看看。”</p>
九阿哥老实应了。</p>
外头没有备辇跟车，是侍卫处牵了马在小东门候着。</p>
父子两个一人一骑，后头跟着百十来个侍卫，往御稻田而去。</p>
九阿哥想起了玉米跟土豆，道：“汗阿玛，那边都种了水稻么？玉米跟土豆种了没有？”</p>
康熙道：“在御马场北边，划出来两百亩地种玉米。”</p>
九阿哥道：“这个好，玉米产量比黄豆高。”</p>
康熙摇头道：“也有不足，含油不如黄豆，养出来的马毛发不如喂黄豆的马毛色好。”</p>
兵部开支，牲口饲料也是大头。</p>
九阿哥道：“哪里能十全十美呢？只看好的，玉米产量高不说，玉米秸秆还能当柴火……”</p>
现下京城人口十三万户，六十多万人。</p>
这一年四季，都离不开柴火。</p>
康熙道：“玉米产量虽高，可到底要推广到什么地步，也要看存储损耗，回头你记得吩咐一声香河那个县令，收上来的玉米不要都酿酒，单独存一个仓，叫人按年记录损耗。”</p>
九阿哥带了认真，道：“嗯，儿子记下了，回去就给高斌去信。”</p>
康熙知晓高斌的出身，对他印象寻常，对高衍中的印象更好些：“是个能干的，为人也周全。”</p>
对内务府新总管，也都是尽心辅佐。</p>
九阿哥点头道：“内务府下头的衙门中，御膳房人事最多最杂，高衍中在御膳房办了二十来年差事，早就历练出来了。”</p>
小小的御膳房，开销的银子是内务府总开支的四成。</p>
油水最足的地方。</p>
乌雅家、马家、章家三个皇子外家的家族，盘踞在御膳房，胆子也越来越肥。</p>
虽说没有弄出来一个鸡子几两银子的报价，可是各色采购价格也都不便宜。</p>
高衍中没有与光同尘，却也没有被人排挤出来，凭着仔细能干占有一席之地很是不容易。</p>
康熙看了九阿哥一眼，道：“听说你叫人跑兵部问正蓝旗参领出缺之事？”</p>
九阿哥点头道：“儿子那贝勒府，侍卫最高是从四品，额尔赫从侍卫处下来时就是正四品了，要是还在宫里当差，这时候都熬到一等侍卫，儿子就寻思好聚好散吧，别耽搁人前程，就叫人打听了上三旗参领有没有缺儿，都满员呢，只能等了，倒是正蓝旗正好有参领出缺儿，儿子那还有个富庆呢，之前也升了二等侍卫，有资格候补参领……”</p>
额尔赫也好，富庆也好，两人都在御前露过面。</p>
康熙道：“朕记得富庆年岁不大，当差也没有几年……”</p>
九阿哥点头道：“是啊，儿子开府后直接补的三等侍卫，论资历比不得额尔赫，儿子心里也是憋了口气，眼见着信郡王也好，安郡王也好，把持着正蓝旗的旗缺儿，生怕儿子插手似的，儿子就想要给他们添添堵，反正人报上去，他们想要拦就让他们拦好了，真要拦了，儿子才佩服他们，嘿嘿……”</p>
康熙轻哼了一声，道：“兵部报上来了，正蓝旗那个参领缺儿，富庆为副补。”</p>
这朝廷补缺，都是两人候补，一正一副。</p>
除非正补的这个人查出来不妥当，否则基本就是定了正选。</p>
九阿哥听了，小脸立时耷拉下来，道：“好啊，儿子下旗两年，从没有插手正蓝旗的旗务跟人事儿，只推了这一个人出来，还被人‘啪啪’打脸……”</p>
说到这里，他心下一动，望向康熙道：“汗阿玛，正选是不是也是富察家的人？是八哥府上那个侍卫？”</p>
康熙摇头道：“不是那个，是马齐的长子……”</p>
九阿哥眨了眨眼。</p>
马齐儿子众多，可嫡出的只有长子。</p>
那个长子，是太子的哈哈珠子，之前挂着毓庆宫的差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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