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剩下几个福晋,看着富察氏以后出来行走,估计要难受了。
有了这个先河,但凡其他皇子府的嫡福晋,有什么踏错行差之处,说不得也会提一个侧福晋或是赏个侧福晋在外行走。
富察氏请教完,就留些谢礼离开了,依旧是小椿送客。
白果则是看着那几个锦盒,道:“福晋,这些……”
舒舒道:“瞧瞧都是什么!”
白果打开,一个锦盒里是碧玉荷花笔洗,一个锦盒里装着同材质的镇纸。
舒舒道:“收起来吧,记一笔,夏天的时候拿出来用。”
皇子府不缺好东西,也不会收了礼就入库压着。
能用的就用了。
少一时,小椿回来,带了一个荷包,里面是一对金耳环。
“有大家气度……”
小椿赞道。
不是说富察氏赏赐爽快,而是说话行事,让人舒服。
舒舒道:“富察家虽不是开国勋贵,可也是世宦人家,几代都是一品大员……”
就是早先运气不好,马齐的祖父与父亲都是寿命不高。
尽管如此,中间消沉了十来年,可是等到马齐兄弟资历年岁上来,也很厉害了。
除了袭爵的幼弟之外,其他兄弟三人都是御前高官。
白果则道:“那……往后就换了富察福晋入宫了?也挺好的,每次到了入宫的日子,福晋跟八福晋一起去西六宫,奴才都悬着心……”
白果是二所时的老人,自是见识过八福晋出宫之前的傲慢与无礼。
小椿没有开口,只是等到白果下去的时候,才小声跟舒舒道:“但凡有个阿哥,还有个盼头,这……往后就不好说了……当年因为嫁妆,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大婚当天还给福晋添堵,行事不留半点余地,也算是遭了报应……”
舒舒点头道:“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的,所以立身要正,做人可以损人利己,但是不能损人不利己。”
她也算是亲自见证了,八阿哥夫妇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历史上,这对有名的恩爱夫妻,如今没有劳燕分飞,可也是差不多到了决绝的地步。
夫妻两个谁也不无辜。
舒舒感觉很微妙。
真要说起来,这夫妻两个的感情变化,也跟她这个蝴蝶翅膀有些关系。
男人需要被崇拜的感觉,尤其是出身有瑕疵的男人更需要。
当年八福晋眼中,八阿哥那是千好万好,九阿哥、十阿哥之流都是勾着八阿哥不上进的没出息的弟弟。
八福晋在舒舒面前骄狂,归根结底就是将九阿哥跟十阿哥都当成了八阿哥的小跟班,自然而然的觉得舒舒也应该是如此,做个捧哏的小妯娌。
但是舒舒不理会她,还解绑了八九的关系,没有出息的九阿哥也得了内务府的差事。
此消彼长,八阿哥的光环消失了,从御前最体面的皇子阿哥之一,成了屡屡被训斥的皇子。
八福晋在宫里生活,也明白什么是子以母贵,在皇子中,八阿哥的身份比其他贵妃之子、妃之子差着一等。
滤镜消失了。
八阿哥又是个敏感多思的。
这夫妻两个走到今日下场,也不稀奇。
到了腊月二十,舒舒就穿着冬吉服,准备入宫了。
九阿哥不用去内务府,要去阿哥所,依旧是跟舒舒一起出来。
看到八贝勒府门口有马车,他纳闷道:“那两口子不是才禁足么?怎么还要入宫?”
舒舒就说了富察福晋得了宫牌之事。
九阿哥听了皱眉,等到了上马车,跟舒舒抱怨道:“就算八贝勒府一年半载没有人在外行走又如何?就是人情来往,还能耽搁什么事儿不成?富察氏是侧福晋,到时候十二阿哥见了,该怎么待呢?”
舒舒白了他一眼,道:“爷别担心了,打不上照面。”
九阿哥道:“爷说的不是今儿,是明天毓庆宫的初见礼。”
舒舒道:“那没法子了,这是宫里的安排,应该是给安郡王府看的。”
也是绝了八福晋复出的心思。
寻常百姓人家,儿媳妇可以闹腾一回两回,可是皇家这里,显然康熙的容忍度越来越低了。
原谅了上一回,已经是给安郡王府与八阿哥体面。
没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