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外,九阿哥站了好一会儿了。
他还没有叫人通传。
阿克墩并不是个讨喜的孩子,可是九阿哥也不是那种不喜欢谁了,就恨不得谁去死的性子。
他心里更多的是恼怒。
这其中没有蹊跷才怪。
阿克墩撑了大半月了,之前圣驾在畅春园时还好好的,这圣驾回宫才。
太子对总管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那总管屏气凝声地退下来,又去求见太子妃。
对于这个消息,太子妃早有准备。
她想了前天早上,回宫之前,她去探看阿克墩。
阿克墩含着泪,喃喃道:“要是儿子打小归娘娘教养就好了。”
只这一句话,听得太子妃眼泪差点下来了。
虽说阿克墩早年有轻狂顽劣的时候,可是这两年已经改了。
真要时光倒流,回到三十四年,太子妃初入宫的时候,太子没有将李氏母子迁撷芳殿,没有不许太子妃插手皇孙教养,那或许就是另一个情形。
当时阿克墩才五岁,弘皙两岁,李格格也没有养大胃口。
可是太子的决定,给东宫上下埋下了祸根。
如今阿克墩已殇,李氏也在去年病故,弘皙也步了阿克墩的后尘,成了不被待见的小可怜。
太子妃这里,也伤了身体,跟太子夫妻离心。
太子妃坐着,看着那总管道:“皇孙如何治丧,御前可有吩咐?”
那总管道:“从殇亡皇子例,附葬黄花山园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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