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看着邢海,郑重道:“如今庄子里,大牲口多,这防病至关重要,不单牛舍要打扫干净,兽医那边也不要吝啬,这牲畜的病,也要多记,回头有了差不多的病症,自己就能判断了。”
邢海忙道:“这两年的牲畜鸡鸭疫病,都记了,也备了几样草药,防着急症。”
舒舒点点头,道:“那就好,多精心些,多记录。”
眼下这些牛没有病牛,还得想办法多见见其他牛。
夫妻俩又去看了鸡舍。
依旧是挺干净的。
不过伏天鸡鸭不爱下蛋,这鸡蛋产量就比春天时少些。
舒舒没有啰嗦别的。
夫妻俩就到了邢海家的院子。
如今除了一家三口,还雇了一个五十来岁的灶上人,买了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看孩子。
邢海的长子,眼下已经四岁,看着很是乖巧。
舒舒当了额涅,看着小孩子也多几分耐心了,叫核桃给孩子拿松子糖。
邢海家的,见过舒舒与九阿哥好几次了,少了几分拘谨。
九阿哥看着邢海道:“你是家里长子,本该顶门立户,如今你两个兄弟都有了差事,你也不能老在村里猫着。”
邢家老三本是九阿哥身边长随,还有一个长随是核桃的兄弟。
不过他们两个,跟高斌比不了,用着不顺手,也不能帮着衙门里的差事,服侍茶水有何玉柱他们。
九阿哥就让两个小长随去账房做学徒了。
往后他身边的账目多,也要安排妥当人盯着。
邢海讪讪,有些羞愧,道:“是奴才无能,比不得弟弟们能干。”
舒舒看了他一眼,晓得夫妻俩猫着,还是因长相的缘故。
怕叫与董鄂家相熟的人见了,将伯府当年的事情再揭开来说。
只说能力的话,也不差,否则不会将这个小庄子经营的井井有条。
她看着邢海道:“九爷要安排人驻外地,要去上五、六年,正缺人手,你要不要过去试试?”
邢海听了,还是迟疑。
他是长子,本该在父母身边尽孝的。
邢海家的,已经忍不住拉扯邢海的后衣襟了。
他们夫妻俩可以老猫着,可是孩子呢?
这一步差、步步差的,往后儿孙都跟着立不起来。
邢海看着舒舒道:“福晋,奴才想要问问奴才爹娘……”
舒舒点点头,道:“那就跟邢嬷嬷跟邢管事商量商量吧,是去云南,路上往返就要一年,所以过去了,少说也要五、六年的功夫才能回来,九爷在那边置了几个茶山,有几万亩的茶园,没有稳当人看着,也不放心。”
邢海一听,还没有反应,邢海家的已经傻眼,带了退缩。
舒舒看了眼邢海家的,道:“要是你们两口子真过去,孩子就留在京里,让嬷嬷带着,过几年小阿哥们大了,进来做哈哈珠子。”
这不是心狠,非要让人家骨肉分离,而是因为小孩子身体弱,不宜长途跋涉。
三岁看老,邢家小孙子是个老实孩子,年龄也合适,正是丰生他们兄弟俩哈哈珠子的备选。
邢海家的听了,松了口气。
既是到了这里,舒舒与九阿哥就爬上了百望山。
上午天气还没有那么热,可是眼下草木茂盛。
舒舒带了香水与薄荷膏,将自己跟九阿哥都抹得香喷喷的。
饶是如此,也挨蚊子咬了好几下。
夫妻俩也没了登高望远的兴致,匆匆就下山了。
他们没有在这边用午饭,直接装了两筐鸡蛋,回阿哥所了。
刚到阿哥所,门房崔百岁就拿了两个帖子进来禀了。
一个是广东巡抚的帖子,一个是南昌总兵的帖子。
九阿哥看着人名眼生,递给舒舒道:“这是都统府的老亲么?倒是巧了,也是姓高的。”
舒舒接过来看了,一个落款是广东巡抚高承爵,另一个落款是南昌总兵官石如璜。
舒舒指了后头的道:“这是太子妃的族兄弟,娶的也是礼烈亲王的后辈宗女,算是家里的老亲,早年曾到都统府这边喝过酒。”
前头那个人名,就是眼生了。
九阿哥不解道:“就算是老亲,不是当跟岳父那边走动么?怎么还登了咱们的门了?”
二品官算是高官了,又是出身满洲大姓,也不是那些需要巴结他们的穷亲戚。
舒舒一时也想不到缘故……
下午一直在睡,明天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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