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带了沮丧道:“可是……到底疏远了……”
九阿哥想了想,道:“八哥,有没有可能,压根就没近过呢?就是我颠颠地爱拉着老十跟在您屁股后头跑,可是您跟我们不是一个岁数啊,早忙着差事去了,也没带我们玩儿几回!”
八阿哥摇头道:“怎么会?我心里,素来是最亲近你的。”
九阿哥带了愧疚道:“那实在对不住了,眼下弟弟也大了,不是爱跟在哥哥后头玩儿的小阿哥了,树大分丫,说得就是眼下吧!对着外头,那不用说,咱们兄弟是一家人;可是对着内里,都是有自己个儿的小家,兄弟肯定要排在家人儿女后头……”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对面的几位哥哥与十阿哥。
就是兄弟,八哥也只能在他心里倒数了。
毕竟他也不是大傻子!
心里还记仇呢。
一见八阿哥,他就能想起自己过去的愚蠢,这心里憋得慌。
这会儿功夫,十阿哥已经端了西瓜汁过来,对八阿哥道:“八哥您这话,也太见外了,都翻篇的事儿了,还提着做什么?您不是都赔给九哥一个皇庄跟一个铺子了么?要是九哥还记仇,那也太小气了,九哥不是那样人,您就安心吧……”
八阿哥苦笑道:“都说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十弟不提我都忘了,竟是!”
法不责众。
以防万一,还是大家都掺和为好。
眼见着八阿哥还站着,三阿哥也推了他一把,道:“八弟,别傻站着了,回头比出高低来,也叫汗阿玛晓得咱们没荒废了功课……”
这布库,就是摔跤,也是在上书房时都要学的。
不单单是看力气,还要看脚力跟臂力,还要看手眼反应。
三阿哥舌头舔着上牙膛,握紧了拳头,身上生出斗志来。
当年在上书房的时候,他都收着,不敢摔大阿哥,也不敢摔太子,现下是不是不用顾忌那许多了?
八阿哥被推着出来,回头看了八福晋一眼。
他看到舒舒跟九阿哥说话了,也听到三福晋鼓动三阿哥,可是八福晋却是端坐,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