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里活了这么多年，啥人品大家都知道，你儿子、孙子这样做，我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生活下去？”
老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着，佝偻的身形配上满脸褶皱，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心里肯定会犯嘀咕。
昊羿冷哼一声，挥手让人把晨晨带来，“不愧是一家的，除了哭就是哭，你们家祖传技能就是哭天抹泪吧。”
仅仅两三天，晨晨就变得很憔悴，她被带出来时还一脸的不耐烦，看到莫老夫人，直接放声痛哭，“奶奶您可算来了，再不来我都要被应昊羿折磨死了。”
“奶奶您快带我回家吧，这个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这里有老鼠有虫子！吃的饭菜也不是人吃的，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呜呜呜……”
莫老夫人心疼地就要上前，被风肆抬手拦住。
风肆拿出一沓a4纸，淡漠地说道：“祖母不识字，这上面的内容我给您简单说一下吧。”
“幺妹被救回后送到孤儿院，卖她的人也落网了，无期徒刑，但她记性挺好的，我昨晚拿着您照片特意去问了一下，她亲口指认了您，所以这是给您的诉状。”
“诉状？”
莫老夫人手一抖，强笑着说：“风肆你别开玩笑，奶奶可没卖那个死丫头片子，这里面肯定是误会。”
“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要真做了什么，那个人贩子怎么可能不早把我供出来……”
“因为没有苦主去找，她能藏自然会藏。”风肆冷漠地说：“我们从未往您身上想过，也就不曾拿您照片去查过，好在还不算晚。”
“除此之外我们也收集了村人的口供，包括老费头的证词。”
风肆指指老费头，笑意更显凉薄，“您别看他一见面就跟您哭，其实他什么都交代了，还说得特别清楚。”
莫老夫人和老费头是初恋，他们那个年代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两人各自成家却没断了来往，老费头儿子、儿媳早逝，只留下一个刚满周岁的孙女，他不想照顾，又不想家里断了香火，就撺掇莫老夫人来了一招偷梁换柱。
事情成了，晨晨被抱回家，老费头还得到一笔钱，给自己盖了房子，再加上莫老夫人偶尔的一些接济，他日子过得很舒心。
可惜莫家对晨晨的到来并不欢迎，他们费心费力地寻找鹿小路，浪费不少钱财，反而让莫老夫人更疼宠晨晨，再加上晨晨继承了老费头的能说会道，哄得莫老夫人很开心，让重男轻女的莫老夫人都倾向她。
门外，车的引擎声再次响起又停下，应悦媛、烜羽从车上下来。
两人带着一路的风尘，见到莫老夫人那一刻应悦媛抬手就要打过去，被烜羽快速拦下。
“妈，不值得。”
贵族时代，儿媳动手打婆婆可是会被世人指责的，应悦媛会被削爵，一辈子只能当平民，连低级贵族的爵位都买不了。
“混账……”应悦媛气得浑身发抖，“就算一辈子只能当平民，这个仇我也必须报！”
“妈，父亲还在呢。”烜羽拉住应悦媛，轻声说：“父亲肯定比您更气，也比您更难受，您再闹父亲该更为难了。”
应悦媛动作顿下，回头去看莫瑞景。
仅仅几天不见，莫瑞景憔悴得好似变了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