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花昭说道。
她看叶莉的叛逆期可能过了,过去跟她吹鼻子瞪眼的,现在越大越知道害怕,整个人都安静沉稳了很多。
应该知道轻重。
门铃轻响,不一会门外直接放进一个人来。
花昭转头看去,发现是徐梅和刘前。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她大笑着出去:“我还以为你们打算留在老家不回来了!”
“哈哈哈!有那么久吗?我怎么没感觉?”徐梅也笑道。
她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跑过去抱抱花昭:“不过我真的好想你!”
婚后生活还是很幸福的!
她不后悔嫁给刘前。
“你们走了一个多月快两个月!这都不久吗?”花昭道:“我还以为你们要在老家过完年再回来。”
没有多少日子就要过年了。
“这么久了呀?我真没感觉。”徐梅拉着花昭跟她进屋,外面太冷了,还是屋里暖和。
不对,还是花昭家暖和。
“我就是觉得路上太苦太累了,差点没把我冻死!”她脱下手套说道:“你看我的手!都冻了!”
花昭一看,吓了一跳。
徐梅的手冻得像猪蹄!五个手指头都是肿的,胀得透明,有几个手指头上带着口子,正往外冒血。
她赶紧去找药膏,边找边问。
“怎么弄的这是?路上冷不会戴手套吗?”
她那羊皮带毛的手套,就是再冷,也不至于这样。
刘前的家住在西北,又不是东北!
“这个倒不是路上冻得,是在他家冻得。”徐梅自然道:“他家人口太多了,我的天,我到现在都没记住谁是谁,一顿饭要洗一大洗衣盆的碗。”
花昭一顿,立刻抬头看刘前。
刘前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你别看他,不是他让我洗的,是他们那的规矩,就得是女人干活,男人要是去洗碗,都不能抬起头做人了,全村都笑话死他,我怎么能让他被人笑话,不就洗个碗吗,小意思。”徐梅道。
刘前立刻感激地看着徐梅。
花昭就不说什么了。
唐芳荷这才笑道;“对,西北的男人就这样,特别要面子,其实不光西北的,哪里的男人都要面子,女人在外就得给他们壮面子。”
“对,就是这个道理。”徐梅朝花昭伸着手说道。
但是花昭看着她的表情,已经疼得龇牙咧嘴。
可能不是疼的,是痒的。
生过冻疮的人都知道,那种痒,钻心的难受,还不如疼。痒起来要人命,恨不得把手脚都剁下去才解恨。
她真是太太太难受了。
徐梅背对着刘前,难受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花昭瞪她一眼:“都这样了还坚持洗完吗?你是当过护士的,那么多人吃过的碗,有多不卫生你不知道吗?伤口感染了、中病毒了怎么办?到时候是剁手还是剁头?”
“就不知道歇一歇吗?或者用热水洗?或者少洗一点?”
“他们家还有两个儿媳妇吧?都让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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