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应垂眼思索了一番，道：“素王爷死了。”</p>
老龟脸上露出些凄然之色来，说：“是的。”</p>
李川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正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便看到天齐剑向着老龟飞去，与此同时，姚霜张开了结界，并且老龟也像是早有预料一般，身影消失后，又在另一处显现出来。</p>
李川拿出天音壶警戒，而他再次往相斗的一人一妖看去时，他们却又各自收了神通，重新在原地站定。</p>
就仿佛刚才的相斗是幻觉一般。</p>
“所以你现在效忠的是魔族余孽？”温故应收剑回鞘，率先出声问道问道：“还是，你一开始效忠的便是在三万年前，驱使妖类为奴仆，建造洞府城池的魔族？”</p>
“不是，我……”老龟苦笑几声，没有再辩解，而是说：“温大师兄果然名不虚传。”</p>
接着他说：“阿其，你把那人带过来吧。”</p>
“是。”阿其应声从假山的另一边走出，然后往山后的亭台楼阁走去。</p>
李川顿时明白刚才两人相斗，是在评估彼此之间的实力。</p>
看老龟的态度，应该是温道长技高一筹。</p>
不多时，阿其就带着一个衣着奇特的短发男人走了过来。</p>
是无空法师，李川认了出来。无空法师看到他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正要走过去时，李川用眼神指了指温故应，又看了看他。无空一下领会了李川的意思，安安稳稳地站着，不说话。</p>
老龟说：“温道友，这是我的诚意。”</p>
温故应没开口，等着他说下去。</p>
李川在一边听着，觉得要是刚才温故应输了，估计老龟此时肯定就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了。</p>
老龟说：“阿翠失败后，我就知道一切都无可挽回了。”</p>
阿翠？是翠居士吧？李川想着。</p>
老龟说：“那时，我便心生退意，等到王爷的身亡的消息传来后，我坚定了我的想法，只是我总要给这些年，跟随着我们的人，一条后路。”</p>
投诚吗？</p>
温故应说：“你以为四神宫什么垃圾都收吗？”</p>
话很难听。李川看到阿其眼中露出明显的愤怒之色，但老龟却似乎没有生气，而是说：“我和苍明堂主有旧，只要你同意，他会找地方安置他们的。”</p>
“你见过苍明堂主了？”温故应问。</p>
老龟摇头，说：“没有，但他会答应的。”</p>
温故应点点头，然后说：“看来你确实是最识相的那个。”</p>
老龟沉声说：“温道友，你不必激怒我，我既然做了决定，便会把我所知的，都告诉你。”</p>
温故应听后，面上的戾气少了几分，说：“烟云前辈这么说了，那我就直接问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魔族余孽勾结的？”</p>
“我没有和魔族余孽勾结，”这一次，他辩解道：“我曾受石龙王和灵鱼大王的恩惠，所以为他们做了一些事。但一直到我遇上素王爷后，我才下定决心，追随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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