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剑拔弩张的时刻,慕昭还在慢悠悠的给许韵之清洗伤口,抚摸她脖颈上的勒痕,凑过去亲了又亲,心疼不已。
景皇见状,气得冲里面的人大吼“燕皇你给朕滚出来,谁给你胆敢伤朕的公主?”
“皇上。”许韵之担忧的看着慕昭。
慕昭摸摸她的头,给她清洗长发,安抚“别怕,他不敢进来的。”
慕昭胸有成竹,料定景皇不敢进来。
景皇确实只是在外面吼吼而已,小文公公笑着解释说许韵之在沐浴,景皇不敢进去,哼了一声让慕昭等会去他的营帐。
景皇离开后,许韵之也清洗得差不多了,慕昭把她抱出来,用软绵绵的布巾给她擦拭身体上的水珠,看着背上一片刮伤,目光黯了黯,拿着被褥盖在她身上,让御医进来。
许韵之揪着被褥,让慕昭给她压压,毕竟她一丝不挂呀一丝不挂,若是不小心被风吹开,她就曝光了。
慕昭笑着取笑“这得是多大的风才能把你的被褥刮起来?”
她哼了一声。
慕昭含笑拿着干净的布巾给她擦拭头发,林御医进来也不避讳,继续给她擦拭头发,林御医也不见外,行礼后给许韵之诊脉,又小心翼翼的给她看了喉咙和脖子上的勒痕。
至于背后的刮伤,林御医不用看,也不敢看,慕昭形容了下,他说是抹点药就好。
一同跟着林御医进来的还有另一位御医,是景皇派来的,想看看许韵之伤的有多严重,御医瞄了眼她脖子上的伤痕便心中有数,心想这位朝华公主也算是遇上克星了。
以前在宫里肆无忌惮的戏弄臣子宫人,如今竟然不收敛,连燕国的贵妃娘娘也敢下狠手。
御医听说朝华公主套着人家贵妃娘娘的脖子遛马一样,也难怪燕皇生气挑断她的手筋,任谁也受不了这般心狠手辣,枉顾性命。
另一位御医见没什么事,识趣的退下去见景皇,把许韵之的伤势描绘了一番,景皇心中有数,看着被废了双手的朝华公主,心疼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毕竟是朝华公主有错在先。
林御医给许韵之开了点药,又留下一瓶外用的药给慕昭,让他给许韵之抹在后背上,脖子上的伤痕用药油就行,至于徐云之虚的忌口,吃流食。
她的脖子不是第一次受伤,之前在别宫差点被人掐断了,这次也是。
林御医叮嘱,希望许韵之能爱惜她的脖颈,否则再来一次她就没那么大的命活下来了。
听得慕昭和许韵之两人心有余悸,惊恐不已。
慕昭洗手给她在后背上药,她乖乖的趴在床上,清凉的药膏抹在背上还挺舒服的,她浑身鸡皮疙瘩不少。
慕昭抹的差不多了让她床上睡裙侧睡,脖子上也上了药,看着一圈紫红色的勒痕,慕昭心疼。
安顿好许韵之,慕昭让代萌守着,他去景皇的营帐见面。
景皇已经知晓许韵之的伤势,也询问了不少在场的人,知道是朝华公主的错,不过朝华公主被废了双手,让景皇面子上过不去。
两人打了照面,各自冷脸,慕昭问“景皇是代替朝华公主道歉的吗?”不等景皇开口,慕昭先发制人“朕不接受道歉!”
景皇听了,脸上的肥肉都气得抖了抖“燕皇不要欺人太甚,贵妃娘娘并无大碍,养几日即可痊愈,可朕的朝华公主,恐怕今后都是废人一个。”
“景皇这话说的,朕的贵妃现在确实并无性命之忧,若是景皇愿意,朕也想把景皇的脖子套在马套中骑着马拖行一里路,倒是景皇若还能活着再砍断朕的双手,朕绝无怨言。”慕昭假设。
他的假设让景皇气得吹胡子瞪眼,指着他胖胖的手指抖了抖“你你你”
“朕难道说的不对,景皇不就这个意思?”慕昭哼了一声“没想到景国是这样的民风,上梁不正下梁歪,朝华公主如此肆意妄为,心狠手辣,不都是教养问题,若是景皇不愿意教导,朕愿意代劳好好教导朝华公主做人的道理。”
景皇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当着面教训,如此不给面子,如此呛声,景皇根本应付不了,也承受不了,气得胸膛起伏,指着慕昭你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最后把自己气晕。
慕昭看着倒下的人,哼了一声掀开布帘离开,不一会儿妃嫔,太子,御医都挤了进去。
所幸景皇并无大碍,景太子劝说景皇不要和木咋斗气,毕竟朝华有错在先,他们又是客人,这样闹僵恐怕对景国的声誉有损。
景皇听了不甘心的忍下这口恶气,发誓等他们离开景国再好好的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不尊老爱幼,目中无人的燕皇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