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晋宁脸色一变,道“太后姑母,那都是诬陷!”
“哦!怎么个诬陷法?”太后饶有兴趣的问。
“小侄再没分寸也不会调戏一个低贱的宫女!”岑晋宁梗着脖子道。
“是么,你不会调戏一个低贱的宫女,却会染指一个宫里的妃嫔,是不是?”说罢,太后站起来,一巴掌打了过去,岑晋宁吃了巴掌,瞪着眼睛看着太后,太后瞪眼,咬牙道“这是哀家代替皇兄给他教训不孝子,晋宁,你若是还想好好的活着,就该收敛一点,这儿是燕国,不是岑国!”
“燕国又如何,不过是给我们岑国当牛做马的小国而已!”岑晋宁不服气道。
太后一巴掌又扇了过去,听得皇后心惊肉跳,想出去阻止,被玲嬷嬷瞪了一眼,老实的坐在屏风后面。
“岑国现在是什么情况,别人不清楚,哀家还不清楚,你还不清楚,这几十年来,岑国就只剩下一具空壳,只要发生一场战争,岑国便溃不成军,亡国之日指日可待,而你的富贵日子,也到头了!”太后锋利的护甲直戳戳的戳着他的眼睛,仿佛回到了昨晚,吓得他浑身发软,面色惨白。
“姑母何必如此贬低岑国,要知道你身上流淌着可是岑国的血液!”岑晋宁不服气道。
“贬低,哀家说的都是实话,你以为岑国这二十多年的富贵日子怎么来的,都是哀家换来的。”太后冷笑,她生长在岑国,自然知晓岑国的根底,岑国皇室骄奢淫逸多年,积累的财富根本就不够花费,她嫁到燕国,换了多少钱财珍宝回去,别人不知道她还能不知道么?
这些年她为了遮掩岑国的亏空,暗地里使了多少法子,接济了多少,岑国就是一个无底洞,根本填不满。
岑晋宁明显知道内情,听她这样一说,顿时不说话了,也不敢愤怒吃了两巴掌的苦头,默默的低着头,道“这次的事情是小侄的错,小侄一时鬼迷心窍,还望姑母见谅!”
“呆在京城的这段时日,你最好安分守己一点,否则哀家一封信送到皇兄面前,你就该知道当初该听哀家的话。”太后威胁道。
岑晋宁心里不服气,嘴上却一派附和“小侄知道了,太后姑母别生气,小侄知道该怎么做,一定不给太后姑母添麻烦!”
“记住你说的话,哀家累了,退下吧!”太后看都不看岑晋宁,挥挥手,玲嬷嬷拿出一个锦盒交给岑晋宁,示意他退下。
脸颊红红的,巴掌印明显不已的岑晋宁灰溜溜的拿着锦盒离开寿宁宫,他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哪里敢见人,根本不敢再皇宫耽搁,径直出了皇宫回到驿站,马车上,他打开锦盒一看,里面是一碟一碟的银票和金叶子金瓜子。
虽然太后看起来可怕,出手还是挺大方的,后宫的女人碰不得,京城有名的花街,他可是很愿意去潇洒潇洒的!
人一走,太后坐在软榻上叹了口气,道“皇后出来吧!”皇后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太后苦笑了一下“哀家老了,精力不济了,不想太计较太多,也不想再谋算什么,如今你是皇后,又诞下小皇子,该学着为小皇子谋划谋划,岑国能成为你的靠山多久哀家不清楚,哀家能教你的就是,如何在后宫谋划自己的势力,让她们为你所用!”
“谢太后教导!”皇后感激道。
御书房,正在处理奏折的慕昭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人,问“寿宁宫发生了什么事?”
“岑皇子被太后扇了两巴掌,小的在楼顶偷听了几句,岑国并不像他们表现的那般强大,太后似乎多年来一直再接济岑国。”
“这事朕知晓,岑国再腐败,烂船还有三千钉,何况几百年的沉积,并不是那么容易亡国的,朕刚登基不久,须得养精蓄锐,一鼓作气。”他说道“积蓄盯着!”
“是!”肖寅如鬼魅一般离开。
慕昭揉了揉眉心,叫来清公公,道“去清和宫传话,朕午膳去清和宫许修仪那儿!”
“是!”清公公点头。
清和宫,许韵之和周美璇,李敏仙在亭中打牌,听见宫人说郑昭仪来了,她们都有些意外,抬头看着含笑走来的人,起身行礼。
郑雅梨笑道“别客气了,都起来吧!”
“郑昭仪怎么过来了?”周美璇笑问。
郑雅梨瞧了一眼,身边除了她们贴身的人并无其他人,她看了一眼香寒,香寒把食盒放在桌上,道“这是我家主子亲自下厨做的栗子糕,知道你们喜欢吃,特地送过来的!”
“郑昭仪客气了!”许韵之她们行礼,招呼她坐下,看着香寒退下,她们把婢女支走四个人围着桌子坐下。
没别人,郑雅梨也不拐弯抹角,起身行礼,道“昨晚多谢你们了,若不是你们,恐怕今日我便没颜面活在世上了!”
“郑昭仪言重了,都是姐妹,自然不愿意看着你受委屈的,实在是那个人太可恶了。”周美体谅道。
“多谢你们如此厚爱!”郑雅梨抹了一下眼泪,掏出三个小锦盒递到她们面前,示意她们打开看看。
周美璇很给面子,许韵之也没为难,李敏仙很好奇,她们打开一看,里面是一颗不大的白色宝石,她们虽然没见过,确实听说过的,这是来自西方的珍贵璀璨的宝石。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能喜欢!”郑雅梨见她们的神色,便知晓她们是喜欢的。
“这太贵重了!”周美璇不好意思收。
许韵之抚了抚脖子上的蓝色宝石,表示其实根本没看上。
李敏仙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