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之见她恶狠狠的模样,给了一个称赞的目光,代萱有些得意的笑了。
“你看看就知道了。”许韵之不跟他客气,炭火烧着他的胡须,一股刺鼻的臭味传来。
男人瞧着胡须卷起来越来越短,呲呲的发臭,脸色大变“住手住手,我说我说,就是今日给你们赶车的车夫,就是他,是你们自己的人害你们,不关我的事!”
“你确定没看错?”许韵之心惊,她自认没得罪车夫,为何他要如此害自己?
“千真万确!”男人鼓着眼睛,大口大口气的吹着炭火,希望吹灭它。
“他给了你多少银子?”她皱眉。
“二十两!”男人缩了缩脖子,避开炭火道。
一个小小的车夫肯定舍不得拿出那么多银子害人,况且她和车夫无仇无怨的,那么府上想要害她的人就不言而喻了。
林氏,你是想除了自己,毁了我的清白,好给你的女儿让路么?
“小姐,是不是夫人?”代萱不傻,仔细一想便想通其中的关节。
“就是她了!”许韵之冷笑,盯着地上的男人,泄愤的又踢了几脚,揪着他的胡须道“想活等会就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否则本姑娘让你知道,得罪本姑娘的下场!”她和代萱合力,把人腿上马车,未免他作怪逃走,上了马车后把人绑的死死的。
代萱不会赶车,许韵之也不会,不过她会骑马,拉缰绳,她坐在车夫的位置上,费力的驾车离开,未免被人看笑话,她戴着斗笠和面纱,身上裹着披风,朝城内行驶而去。
马车走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她又累又饿,终于到了礼部尚书府门口,代萱敲开府门,小厮见了她,忍不住打量了一眼狼狈的主仆二人“小姐回来了?府上还以为小姐出事了!”
“老爷回来了么?”许韵之问道。
小厮道“老爷回来了,老爷听说小姐失踪了,差点报官了,幸而夫人劝阻了,不然就闹大了,小姐快快进来!”
许韵之说“你和他两人把马车上的人弄下来,跟着我去主院,车夫回来没?”
“车夫回来了,被老爷臭骂了一顿。”小厮掀开车帘,看见里面的人吓得叫到“小姐,他。”
“把人带上!”许韵之瞪了小厮一眼。
林氏得知许韵之平安回来时,还未叫来春蕾,就听说她来了,许老爷听了,激动的冲了出去“韵之,韵之你没事吧!”
“爹!”许韵之看着一脸慌张的许老爷,眼眶红了红,忍不住落泪“爹爹,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韵之,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么这么狼狈,是不是遇上恶人了?”许老爷看着她们狼狈的模样,皱眉。
许韵之抹了抹眼泪,把事情说了一遍,让小厮把虬髯男人带上来,她看了林氏苍白的脸一眼,道“爹爹,他已经说了,是府上的车夫受人指使,让她掳走女儿,意图不轨,幸而女儿和代萱两人齐心协力制服了他,否则女儿就吃大亏了!”
“别怕别怕,爹爹为你做主!”许老爷听说她们的马车被恶人抢走了,他吓得心都碎了,这会儿听她这样说,又是一阵胆战心惊“大胆狂徒,竟敢对我的女儿动手,你若是不说出是谁指使,等会就把你交给官府!”
“老爷饶命饶命,小的是一时财迷心窍,小的也是受了府上的夫人钱财,是她让车夫告诉小的,掳走府上的小姐,毁了她的清白,这是今日收到的银两。”虬髯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不敢再狡辩,索性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并且指出林氏。
其实他不知道是不是林氏,是许韵之让他这样说的。
“你。你这个恶人,你不要冤枉好人,我可是她的娘,怎么会让你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林氏被许老爷看得心惊,大声道。
“夫人既然做了,这个时候何必推卸责任,再说了,你可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虬髯男人为了活命,只能一口咬定是林氏了。
林氏心虚不已,看向许老爷,眼泪哗啦啦的落下“老爷你不要听他胡说,妾身万万不会这样做。”
“哼,现在人家亲口指认,你还敢说不是你?”许老爷气得胸口疼“林氏,我带你不薄,难怪你不让我报官,你是怕报官了你就暴露了对不对?枉费我这么相信你,以为你心地善良,谁知道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的加害韵之,若不是她们机灵,今日”
许老爷吸了口气,道“来人,把这个恶人送去官府,就说他意图害人,让官府的人好好看着。”
他怎么说也是一个三品大官,送一个恶人去衙门,他们不会让他好过的。
至于林氏。
“你这个毒妇,你今日犯下的大错,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你自己滚出去,几个孩子我会好好照顾,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许老爷狠心道。
“不要,老爷不要,妾身知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林氏跪地求饶抱着许老爷的大腿伤心不已。
许老爷不搭理她,小厮要把她带走,她退开小厮跪在许韵之面前“大小姐恕罪,大小姐求你了,看在这几年我照顾你的份上,能不能原谅我这一次?”
“爹爹的决定我不会干预,你好自为之吧!”许韵之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是罪有应得,根本不值得同情。
若不是她和代萱拼命,恐怕求饶的就是她和代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