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要事要处理,不得不去一趟,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我回来就找你。”他抚了抚她的脸,道“我还不知晓你家的门号,免得总是你出来找我。”
“我家。”许韵之迟疑了一下,道“我家在清河街柳树胡同三十六号。”
“清河街柳树胡同三十六号对不对?”她点点头,他说“我记住了,只要我一回来,就去找你。”
“嗯!”她点点头,要去三四个月,到时恐怕他们见面不会那么容易了。
两人进城后,各自乘坐马车,慕昭本想带她去醉仙楼用膳,她拒绝了,她要回去用膳,不然会被发现的。
慕昭没强求,把她送到清河街口,她叮嘱道“出门在外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你回来!”
慕昭一双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见有人走过,只是捏了捏她的小手,一副不舍的模样让她心里动容,离去时忍不住踮起脚尖,丢掉女子的矜持,在他唇上贴了一下“我等你回来!”
慕昭点点头,唇上似乎残留着她的气息,在她走近小巷子后,他三步两步追上去,板着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捧着她的脸压在墙壁上,加深这个吻,和平时的浅尝而止不同,这个吻是许韵之从未感受过的。
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缠着她的,辗转吮吸,让她差点呼吸不过来,晕倒在他怀里。
慕昭见她一副要眩晕的模样,怜爱的亲了亲她略微红肿的唇“傻瓜,居然不会呼吸,下次不许如此。”
许韵之晕乎乎的被他嗔怪的责备了一番,又被轻薄了好一会儿,他才念念不舍的松开她,看着她呆萌的模样,心里高兴极了“回去吧!”
她点点头,一脸娇羞的望着了他好一会儿,这才抚着红肿的唇离开。
慕昭在巷子口等了好一会儿,才面带微笑,心满意足的骑马离开。
知道他走远了之后,靠在墙壁上平复心情的许韵之这才悄悄的探头,把雷霆送回去后,她敲开后院的门回了清荷苑。
代萱给她准备洗脸水回来后,见她唇上异样,皱眉“小姐的唇怎么了?”
许韵之在铜镜前看了一眼,心虚的说“可能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下,不碍事的。”见代萱疑惑,她转移话题“今日府上如何?”
“一切安好!”代萱拿着木梳给她梳理长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簪上珠花发簪。
她把玩着手里的玉兔,爱不释手,想着他要离开几个月,便有些心情沉重,如果她没记错,年底是皇帝驾崩,他顺理成章的登基称帝,一年后,大臣进谏,以后宫空虚为由,让他充盈后宫,开始在三品以上的大官府上挑选适龄的女子进宫伴驾,开枝散叶。
随后的日子,许韵之很是安分守己的待在清荷苑,和许蓉之不咸不淡的生活着。
十月底,丞相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她一直关注的事情真的发生了,郑温绪和她知晓的一样,和另一位公子哥争夺花魁时,不小心从二楼掉下去,摔死了。
丞相府一夜痛失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使得京城的人都知晓这事,她给周美璇写了一封信让她节哀顺变,人死不能复生。
周美璇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想法就是郑温绪死的好,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很伤心的模样做样子给丞相府的人看。
毕竟她只是有婚约,还未过门,郑温绪死了,两家的婚约是名存实亡了。
郑温绪的时,让许韵之确定,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可以改变,比如和郑温绪有婚约的人变了,比如该死的人,不插手还是得死。
郑温绪出殡那日,她穿了男装出门,站在看热闹的人群中,看着被人抬着的棺木从眼前走过,她不知道是想确认还是如何,反正她就想出来看看这个男人的下场。
肩上突然一沉,她吓得猛回头,对上一张俊朗惊讶的目光,她愣了愣,对方脸上绽放笑容“真的是你,我还以为看错了!”
“你却是看错了!”许韵之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抬步就要离开。
身后的人愣了愣,气恼道“纪云,你就这样忘恩负义?”
脚步一顿,她吸了口气,回头“我说过,我们最好不要再见的!”
“只可惜我们还是见了!”唐肃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人“你不是说有了婚约就要遵守妇道么,怎么还穿着男装出来抛头露面?”
许韵之脸色一变,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
唐肃得意的挑了挑眉“许久不见,走吧,请你喝茶去!”
“不用了,谢谢!”许韵之不想和他纠缠,钻着空子离开,唐肃想追上去,谁知道她像泥鳅一眼跑得飞快。
许韵之拜托了唐肃,准备回去时,还是去了李记米铺,询问慕昭的下落,对方只说他家主子暂时不在京城,具体在哪是不会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