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与嘈杂的叫骂声,再次响彻这片区域,在外围的狱卒听到这个动静,纷纷一撇嘴,又向更外围走了走,之前泥鳅他俩的“壮举”又不是没看到
孟钱冰在自己的房间内,与“老婆”对坐无言,二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封“拜帖”,正是刁水大管事派人送来的;
之前孟钱冰没有出面与大管事一起接待太守大人,反而又去了第一区深处,刁水大管事不满意了!
自己等着孟钱冰主动“上供”多,这个家伙竟然一直没露面,而且泥六的回报说,这小子再次得了一大笔银子!
加上前一次的两万两,已经快达到三万两的“天文数字”,这些钱可是刁水大管事积累几年,也没有达到的数字;
这么一对比,这个孟钱冰岂不是比自己还要“厉害”?这要是孟钱冰再耍点心眼,将监狱里面的那些牢头和狱卒“收买”;
自己这个大管事,是不是就被架空了?
不光如此,连太守大人来监狱视察,这个孟钱冰都没有出现,这说明什么?说明孟钱冰与太守关系“太好了”!
关系好到根本不用出来拍马,他孟钱冰的妹妹又是太守的小妾,这么近的关系,难怪孟钱冰不在乎了;
刁水大管事越想越不是滋味,之前自己对孟钱冰的态度是:老子可怜你,带你一起赚钱发财!
现在呢?明明是这小子“吃独食”,吃的还是“顶级独食”!如此一来刁水大管事就起了杀心了
一封“言辞恳切又浓蜜意”的拜帖,被泥六给送到了孟钱冰的面前,表示当天晚上,会来孟钱冰的住处“探望”;
孟钱冰在这封拜帖中,看到的确是浓浓的“杀意和贪婪”!
“阿弥陀佛,施主您这是什么表?同事之间的走动而已,犯得上这么凝重么?之前你们又不是没有一起喝过酒
离着晚饭还有一炷香的时间呢,趁着这段时间,您在给贫僧讲一讲那些犯人的经历吧,贫僧感觉这段时间,听这些经历对于感悟,的确是很有帮助呢!”
孟钱冰摇摇头,翻着白眼看了一眼自己的“胖媳妇”:
“你太单纯了!我看咱们这次危险了!
这次也赖我,我是完全按照孟钱冰的为人处世方式在走,可是忘记了这里是监狱,这监狱里面除了犯人之外,都是一群吸人血的恶鬼啊!
我这么招摇,银子也没有往上提交,的确是考虑不周,原本好好的感悟之地,估计要到头了”
“阿弥陀佛,施主您说的贫僧不太明白,银子您赚了很多么?要是您一个副管事都能赚这么多银子,那大管事他们岂不是更多?
这么一比,其实也无所谓吧?大不了,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您在将银子交给大管事不就好了?”
“现在已经不是银子的问题了,而是站队和威胁,已经让刁水感觉到不安,他不会再让我们留在这里了!”
“那也没事,不叫咱们留下,咱们就回到府城去好了,这地方终归不是正常人待的,回去贫僧正好去体验一下‘妇人的家长里短’嗯,也算是一种修行”
“哈哈,和尚,你小子当女人当上瘾了是吧?说实话,你这几天洗澡好像都不闭眼了,你在犯戒哦!”
“哎呀!施主您说啥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罪过罪过,贫僧是那样的人么?
这几天,贫僧已经悟到了!佛祖说的‘红粉骷髅’是个什么意思!现在任何女子在贫僧眼中,都是红粉骷髅!”
“可以啊!和尚,你局气!哈哈”
“老弟,什么事这么高兴?与弟妹说的这么开心,跟老哥也说道说道?让老哥一起开心一下!”
房门一开,刁水大管事带着泥六,走进孟钱冰的房间,孟钱冰老婆赶紧起,对着大管事行了一礼,走到厨房开始上菜;
孟钱冰也站起,将刁水大管事让到桌旁:
“让老哥您见笑了,刚刚小弟就是在与内人说点体己的话,惭愧之处,老哥一定海涵哦!”
“好说好说,老弟年轻人,老哥理解!来一起坐,今天太守大人来到监狱,真是难得的场面,可惜老弟你没有过去;
这是太守大人带来的好酒,说是慰劳咱们兄弟辛苦的,来,老弟一起尝尝!”
孟钱冰看着泥六拍开一坛子酒,给自己和刁水大管事各自倒了一杯,知道自己喝不喝这碗酒,都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而且刚刚这俩人进门的时候,透过门缝可是看到,外面站着十几个狱卒呢!他们站在外面干什么?又能干什么?
“老哥,这碗酒不忙着喝,小弟想先问一下老哥,您这次如此正式的下摆贴前来,是小弟有哪里做的不到位,让老哥生气了还是怎地?
还请老哥直言,小弟年轻不懂事,有什么疏漏之处,老哥要多提点啊!
其实,明小弟打算给老哥送钱去呢,这些天小弟管理第一区,按照老哥传授的方法,可是没少收获呢,这钱必定是要交由老哥来分配才对!”
刁水大管事哈哈一笑,拍了拍孟钱冰的肩膀,一脸的欣慰:
“老弟就是老弟,老哥没有看错人!老弟的收获,老哥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钱不钱的那都是后话,今天来看老弟,真的就是来喝酒的!
老弟要是给面子,就先干了这碗酒!”
孟钱冰眉毛一挑,在对方眼底,再次发现了杀意,那么这酒就一定有问题了!
叹了口气,孟钱冰端起酒碗,轻声的问了一句:
“老哥,您真的要如此么?”
刁水大管事哈哈一笑,笑意渐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