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迪不锁和那三儿刚刚打开门营业,就“蹿”进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一位着破旧灰布衣裙的中年妇人,披散着头发,嘴角还在流着血,眼眶子乌青,手上更是一缕缕抓痕,蹿进赌档小院,就开始嚎哭!
“哎呦,你们这群臭缺德的哦生孩子没腚眼儿的玩意儿哦你们可坑死我喽活不了喽你们就是遭雷劈的东西哦呜呜呜你们叫我可怎么活哦”
两个小伙计刚刚起来,准备“精神抖擞”的开始营业,见到这个疯了一般的妇人,脑瓜皮都麻了!
两个小家伙一闪就躲到了贾迪不锁的后,伸出小脑袋看着坐在地上,玩命嚎哭的妇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贾迪不锁和那三儿也有点懵,自己的赌档从来没有过女客啊!除了胡丽婶子,没事会进来卖一些粮食啥的;
“这位大嫂,您能先别哭了么?您是谁啊?我们这里是赌档,您来这里哭诉是不是哭错地方了?”
那妇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鼻涕,牵动了自己嘴角的伤口,疼的“嘶”了一下,脸上露出冷笑:
“错?错不了!就是你们这几个混蛋!化成灰老娘也认识你们!全是你们害的,老娘这过的都是什么子?都是你们!你们!”
那三儿蹲在妇人面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叹了口气:
“阿弥那啥,大嫂您真的是认错人了!贫我都不认识您,也没见过您,怎么就是我们害了您呢?化成灰倒是有可能,毕竟大家化成灰都一个样”
“呸!怪言怪语的混小子,别跟老娘来这!你们是不是开赌档的那两个臭小子?”
“赌档到是我们开的,但是我们不臭啊!天天都洗澡,怎么会臭呢?施大嫂您还是认错人了!”
那妇人被那三儿说的一愣,没想到这货这么“直”,“臭小子”是这么解释么?
“别废话了!什么臭不臭的,老娘又没有闻到过反正就是你们!今天不给老娘一个说法,老娘就坐在这不走了!”
被这个妇人一哭一闹,赌档大门外,已经围了好多人,每个人都在仔细的听着看着,这个“围观”的习惯,在哪个世界都是存在的
这时候,贾迪不锁后的那两个小伙计,在贾迪不锁的背后,悄悄的跟他说着:
“东家,我们想起来他是谁了!我们哥俩之前串街要饭的时候,见过她!她是‘井越家的’!人称什么‘坐地虎’的,每天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传闲话!
对了,她还十分的抠门儿!我们哥俩不管多么惨的求她,她从来不会给一粒米,还会追着我们骂街打我们呢!”
“井越家的?!”
贾迪不锁思索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井越是谁,就是三天前的那个“猜猜乐”的大奖得主,那个有点谢顶的男人!
“应该叫您婶子,您是井越大叔的老婆?您家的井越大叔不是刚刚得了大奖么?您这又跑来哭诉,我们怎么着您家了?咱们是不是要讲点道理啊?”
见到贾迪不锁叫出了自己的份,妇人脸上的冷笑更加的浓郁,听到那所谓的大奖,更是咬牙切齿:
“臭小子认出老娘是谁了?那就好办了!大奖你还有脸说大奖?!老娘的苦子就是你这个大奖害的!
你们开赌场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两个小小年纪,就这么黑心肠,早晚要下地狱!”
贾迪不锁和那三儿对视一眼,没听说这得了大奖,反倒自己还要落埋怨?
“井越婶子,您能先别骂么?有啥说啥,我们到底怎么您家了?这仅仅是几粒粮食的小赌,犯不上落您一个‘下地狱’的诅咒吧?”
井越老婆从怀里掏出一根筹,举到二人眼前,脸色开始扭曲:
“大奖?!几粒粮食?!你们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是几粒粮食么?这特么是整整一担粮食!
要不是你们用大奖引老娘的当家的,他会这么败家么?一担粮啊!全家的粮食都被他给拿来赌了,这可让我那一家老小怎么活?!”
贾迪不锁看向那三儿,后者点点头,这倒是真的,三天前那个井越汉子中了头奖,开心之余就越发的觉得自己的“财运”来了,这哪能挡住?
于是吧,就将刚刚中奖的那一大袋子粮食,外加家里的所有余粮,都扛到了赌档,买了这一期的猜猜乐
“嗯婶子,这也不能怨我们吧?那不是井越大叔自己的决定么?再说我们也真不知道,他把家里的余粮全都拿过来了啊!
刚刚也跟您说了,我们这个小赌档,都是用粮食粒作为赌注的!几粒粮食就可以玩几次,就是给大家提供一个消遣,谁能想到大叔他玩的这么大;
现在您这么说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啊,要不然您说你想怎么着?我们听听,要是不太过分,我们看在您的面子上,特殊处理一次!”
一让说自己怎么着,井越老婆眼睛一亮,嘴角差点没忍住翘起来,跟着就是大颗眼泪的往下淌:
“怎么办?你们让我说怎么办,也算你们有良心,好办啊!喏,这个筹给你们,把那个该死的东西赌的粮食给我带走,这事儿就算了!”
贾迪不锁眉毛一挑,怎么?打算将抵押到赌档的粮食再要回去?这已经破坏了赌场的规矩了!
要是其他人也这么干,只要还没开奖,就可以将抵押的粮食要回去,自己这个赌场就真的算是毁了不过,一个小赌档而已,毁了就会了吧;
“好,刚刚说了,婶子您说个章程,我们照办!这次也是那井越大叔有点头脑发,我们也不想让你们一家没了吃食,三儿,给婶子兑换吧!”
“阿弥陀佛,知道了施主,婶子您随我来吧!那一担粮我给您称出来,您好带走”
“等等,什么一担粮?你们两个小子是不是傻了?应该是一百担吧?”
已经站起的妇人,一听“一担粮”直接又坐回了地上,抬着脑袋哼哼的冷笑着;
贾迪不锁和那三儿都皱起了眉头:
“婶子,您说一百担?怎么成了一百担呢?那井越大叔可就是抵押了一担粮啊!”
“你们两个小子可别欺负老娘不识字!来之前,我可找人给看过了,这筹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抵押一担小麦,中则百担,井越。
怎么?难道你们不认账不成?告诉你们,答应了老娘的,一粒都不能少!少一粒老娘就跟你们没完!”
终于能“翻白眼”的贾迪不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指着对方手中的筹:
“您也说了,这上面写明,中则百担!今天还没有开奖,您这筹码要是现在兑了,也就是说跟这场赌局没有了关系,怎么就盯住了百担两个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