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凭什么你们这些人联合起来坏我名声可以,到了这会儿却怕连累自家名声?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全都照着你们的心意来??
“丰盛,你别以为小小年纪考上了童生了不起,现在你眼里实在是没有尊长,非要在你先生的辰宴上闹事?”
钱夫人被丰盛这一声‘夫人’气得差点儿吐血,这个小崽子以前可是很客气地叫自己师娘的,今天居然要翻脸,真是太没有教养了。
“并非是我目无尊长,而是这事儿事关我的名声, 如果现在不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么今天宴席散了之后,那偷盗先生物品的名声是不是真的要落到我丰盛的头上??”
“只怕我家的长辈们也不会答应这事儿!”
说话间丰盛身上的气势一变,整个人透出许多厉气来,直冲钱夫和吕小满两人而去。
“对对对,这种罪名怎么能随便给人按上?还不给人自证清白的机会??”
“要我说还是搜身的好,免得真的错怪了好人,还坏了别人名声,在场的都是读书人,可别毁了人前程!”
两个少年不动声色走到丰盛身旁,替他说起话来,同时不忘煽动其他人的情绪,在场的少年们都在不同地方读书,对于名声可是很看重的,立马跟着点头附和。
“我也认同搜身,不能一个人红口白牙说别人偷东西就给人定下罪名了?”
“对对对,读书人的名声有多重要钱夫人不会不知道吧?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不是说当时在书房的有好几个人?直接搜身就完了,说那么多干什么?实在不行,我让人去县衙一趟,总之随便污蔑一个读书人偷东西就是不行。”
“”
就在众人激烈争论的时候,刚刚还在钱先生书房里的几人已经被各自家里的下人请了过来。
他们在书房就已经感觉到了丢扇坠的事情有异,只是被钱家夫妇给打断了,只是没想到那个叫吕小满的居然又在院子里闹开了?
也不知道还在书房里整理心情的钱兄见到这个情况是个什么脸色?这场生辰宴办得可是真够糟心的。
同时他们也将目光投向了人群中与丰盛对峙的吕小满,看来这人很不安分啊?以后可得让自家小子避着些。
几人相互对视了一下,就来到了众位少年面前,对着自家小子训斥道:
“怎么回事?你们在这里闹什么?也不怕惹得你们钱伯父生气?”
“怎么一个个不好好谈论诗词,闹什么?”
“”
众位少年也收到了自家大人提示的眼神,一个个委屈巴巴将开始诉说刚刚发生的事情:
“是吕师兄说丰学弟偷了钱伯父的扇坠,丰盛不承认,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对对对,吕师兄还扬言要搜身呢,双方这才僵持不下的。”
“爹,你可是冤枉我们了,这读书人的名声本来就重要无比,怎么能就这么把偷盗的帽子给人扣上,连自证清白的机会都不给?”
“”
钱夫人这会儿想说什么,只是在场的少年们哪里给她这个机会,每当她想开口时,都被一众少年给打断了。
听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刚从书房出来的几个成年人也是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了一下钱夫人、吕小满以及丰盛几人,只是这事究竟怎么样还不能下结论,他们也不好下定论,不过还是出声指责一众少年:
“这种事情是你们在这里吵吵就能解决的?还不快去书房请钱先生来?这终究是你钱伯父家的事情,你们这群臭小子都不许掺和。”
“是。”
“知道了,爹!”
一群少年人不情愿地应着,也有人已经打发下人去请钱先生了。
此时的兰草已经扔掉了手里啃剩下的鸡骨头,又换了一个更好的方便看戏的树杈,瞪着大眼睛开始看戏,同时还不忘招呼大河两人:
“大河、石头,你们快些来看。”
“姑娘,您自个儿玩儿吧,只要不发出声音就行,您可不能动手哦,小的给您守着。”大河无奈地摇摇头,自家姑娘看热闹倒是没什么,就怕她一时忍不住会朝人动手,那样可就不好了。
“放心,你家姑娘我平常也不会轻易动手。”兰草嫌弃地朝大河摆摆手,自己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娃,怎么会仗着会几分功夫就随便朝人动手呢?
兰草两人说话期间,钱先生已经黑着脸来到了院子里,他原以为自己在书房里已经将事情压下来了,却没想到这个吕小满却在院子里闹开了,还想着要搜丰盛和高良的身??
枉费自己以往还挺看重他,谁曾想这人居然如果不把钱家名声当回事?这是生生要在生辰这一日打自己的脸啊?
先不说那扇坠究竟是被谁拿了,单单现在这一出就让钱家丢尽了颜面,因此,这会儿他对于吕小满的不满更甚一些。
也正是因为这样,钱先生来到众人面前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人群中间的少年:
“吕小满,你闹够了没有?刚刚我在书房是怎么说的?你现在又跑到外面闹?”
钱先生现在回想起吕小满今天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丢失扇坠的事情非常恼火 ,尤其是这小子每次都是挑人多的时间提起,说这吕小满没什么算计,他是万万不信的。
“先生,您丢了扇坠这可是大事,尤其那坠子还是师娘和师妹亲手”吕小满原本还想替自己狡辩几句,但是在面对自家先生那吃人般的冰冷目光,他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