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然后?没有然后了。易鸣大师,钱是我贪的,罪我认。姚区首、叶署,我对不起你们对我的信任。”
项专家说完,恭恭敬敬的向姚致意和叶铭光鞠了三个躬。
“你是打算将所有的事都扛了?”易鸣有些讥讽的问。
“是。所有的罪我都认。”项专家看了眼已经走远的许荷花,眼里流露着的,并不是愤怒,而是深情,他道:“希望你们看在我对二区做了这么多年贡献的份上,不要难为荷花娘儿俩。”
易鸣摇了摇头,再默默叹了口气,没再管项专家。
他走到叶铭光的身边,小声的说道:“叶叔,我们到边上来,我有话说。”
叶铭光点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快要临近院墙的位置才停下。
“你是不是发现了项专家的什么秘密?”叶铭光直接开口问。
易鸣点点头,神色有些沉凝的说道:“确实。但我看项专家,还被蒙在鼓里。”
“什么意思?”叶铭光浓眉一锁。
易鸣遥看了眼项专家,道:“叶叔,项专家的那个儿子项彪,我有八成把握可以确定,不是项专家亲生的!”
仿佛天雷滚滚,叶铭光被炸的外焦里嫩,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项专家在医道署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性格很糯,还怂,但技术没得挑,过硬的很。
说是医道署的一张技术名片都不为过。叶铭光非常看重项专家的技术水平。
这样的一个老好人,被绿了?
如果易鸣说的是真的,算算项彪也有二十多了,这顶绿油油的大帽子,老项戴了几十年还被蒙在鼓里?
这么一想,连叶铭光这样的心性,都不由的打了个寒噤。
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想明白易鸣先前说要搞官口肃贪的用意了。
“你是用这种方式,逼得老项认清他老婆是怎样的一个人?”
易鸣点头道:“确实有这个意思在里面。毕竟项专家是水叔的大表哥,而且又救过水叔的命。这是大恩,哪是钱能还的清的?”
“我先前有想过直接告诉项专家真相,但看项专家那个样子,估计我直接说了,他得拿我当仇人看。”
叶铭光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项专家对许荷花的宠,已经到了溺的地步。
性格糯的人,都有不能碰的地方。
一旦碰到他的痛处,急眼的兔子咬起人来,比野兽还凶。
“叶叔,你看这事怎么搞?是直接告诉他,还是用想别的办法?”
“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心善的!”叶铭光斜了眼易鸣道:“老项的事,直接说!他那个怂劲,得大棒子打,才得醒!”
顿了一下,叶铭光慎重的说道:“关键是项彪,是不是老项的亲生儿子?如果你判断错了,就是害了老项!”
叶铭光虽然相信易鸣的医术,但这不是一般的事,关系到老项后半辈子,不得不慎重。
“望气!”易鸣道:“叶叔,你应该不陌生吧?”
轰……
又是一阵天雷滚滚而过。
这是叶铭光今天第二次被雷击了。
叶铭光浑身大震,惊疑的看着易鸣:“你是说内经里记载的望气法?可那不是已经失传很久的诊法吗?你会望气法?”
易鸣抓了抓头道:“不小心就学会了。这玩意儿学会了还忘不掉,有时候挺烦人的。不然的话,也不会给项专家找这些破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