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耿星霜回到伯府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了。
回到晴翠院,和母亲一起用了晚膳,没有见到父亲。
“也不知道你爹在忙什么?这几日每次回来都是掌灯时分了!”
耿星霜也不知道。
回到屋里,她看了一眼红福绿喜住的屋子,红福早在几日前就带着书信往平城飞去了,因为想要让它去的快一些,耿星霜这次并没有让她带其他东西,只有信件,这样速度能快很多。
耿星霜算了算,按照红福的速度,它如果不在途中耽搁,应该到了,也不知道二哥和杨倾墨有没有收到信。
耿星霜想着平城那边,平城那边的耿舒淮也在想着宁都。
耿星霜在信中并没有瞒着二哥这边的事,毕竟以后他们大房很多事都需要二哥撑起来的,他知道的越多,以后对二房的防范也就越多,自身也就更安全。
耿舒淮看完母亲和妹妹的信,气的直打转,最后实在忍不住,直接跑到杨倾墨屋门前,一拳将他的屋门捶了个大洞。
听到动静的武彪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杨倾墨房门上黑黢黢的大窟窿,简直惊呆了。
“耿二,你脑子被红福抓坏了?”
他是知道红福已经回来的事。
耿舒淮看了武彪一眼,哼道:“一扇破门而已,就算杨倾墨现在就在我面前,你信不信我也能将他打趴下。”
武彪不信,“你打不过他!”
“他不敢还手!”
武彪这下听出些名堂了,问道:“是不是红福带回来什么消息了?云六那家伙做了什么?不对呀,云六根本不在宁都,他现在在玉……是不是咱妹子信中说了什么?难道因为云六没有寄话本子过去?那也不至于啊!”
武彪自顾自的猜测,自从杨倾墨让武娟去宁都保护耿星霜,耿星霜就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多了一个哥哥,当然,武彪这话也只是调侃,不怎么敢在杨倾墨面前说。
武彪说着说着就差点说漏嘴了,好在及时发现改了口,他在心里松了口气,只是自己说了一大堆,耿舒淮只是站在那被他砸出一个大窟窿的门前,瞪着眼睛,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哎,你倒是说话呀?咱妹子到底在信中说了什么?要真是云六的不是,我帮你砸门,再帮你上房揭瓦!”
“呵!”
耿舒淮冷笑,“你有那胆子!”
不过想了想,现在杨倾墨不在镖局,对于妹妹信中提到的那个何玉珠,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武彪是镖局的少东家,让他帮着打听打听也便宜。
因此便将耿星霜在信中说的内容捡着说了一些。
“何玉珠?父亲是鼗县县令?”
武彪搓着下巴想了一下,一拍手。
“我想起来了,今年年初,就是刚过年没多久,在我们要启程的时候,何大人家的管家带着好几个护卫来到镖局,说是想请一队镖师送何姑娘回宁都,因为我们镖局有女镖师,所以他们首选的就是我们武诚镖局。”
“今年好像没有到宁都的镖队?”
耿舒淮有些不确定。
武彪给了肯定的答案。
“就是没有,按理说去宁都,送的又是一位姑娘,我们镖局又恰好有女镖师,何家给的价钱也还算合理,这趟镖相对而言,很轻松,我们应该一口应下的。”
“对啊,为何没应下?”
耿舒淮不解,顺着武彪的话问下去。
“本来应下了,当时何家的管家连定金都交了,只是没过一会儿又回来了,何管家说得再加上一条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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