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元应是,宁安郡主已经离开。锦绣并不奇怪,只对锦元笑着道:“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想要和我说什么?”
“做了世子妃,果然口气都不一样了
。”这里没有外人,锦元也自在多了,对锦绣笑盈盈地说,锦绣瞪锦元一眼,两人相视一笑,锦元也就顺势坐下:“我只是想好好地和你说说话。”
“真的?”锦绣亲热地把锦元的手握在手里:“我也想和你说说话呢,我听三姐说,要带上你出嫁,到时还要给你寻一门好一点的亲事。”提到出嫁,锦元的脸微红,接着锦元就轻声道:“那些事都还远着呢。锦……世子妃,我只和你说,都说婆媳难相处,你又曾得罪过王妃,我隐约觉着,你也要……”
说着锦元就对锦绣连连摆手:“你也不要以为我这是离间你和王妃的话。我晓得你爹娘疼你,进府之后你也没受过什么罪,还有大哥护着你,为你打算。可是锦绣,这个世上,有时候连你自己的爹娘都……”
锦绣晓得锦元比自己想的多,伸手搂一下她的肩:“你也是为我好,我怎么会怪你呢?不过锦元,我用一颗真心待王妃,王妃也会用真心待我的。况且,说一句不怕你恼的话,我这会儿毕竟是她儿媳妇,不是丫鬟。”
锦元点头微笑:“我怎会恼呢?我们原先是一样的人,这会儿不一样了,也是很平常的事。锦绣,我只愿你从此以后,平平安安的。”锦绣忍不住把锦元抱了下:“我晓得,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我会过的好好的。”
锦元又对锦绣微笑,锦绣刚要再问锦元几句话,就有丫鬟走过来:“世子妃,王妃快要醒了。”锦绣急忙站起身,锦元跟在她身后,以一种谦卑的姿态送锦绣回宁王妃寝殿。锦绣回到宁王妃寝殿时候,宁王妃刚刚醒,正在众人服侍下洗脸,宁安郡主站在宁王妃身后说着什么笑话。
宁王妃笑的手里的手巾都拿不住,对宁安郡主嗔怪地道:“瞧瞧,我这满脸的水呢。”锦绣急忙走上前,接过手巾替宁王妃擦着脸,柔声道:“三妹妹说了笑话,就等着媳妇来服侍母亲呢。”
宁王妃笑的更开怀了:“好好好,这一个女儿,一个媳妇,都这样孝顺,真是好。”屋内服侍的人都捧场地笑了。朱嬷嬷的笑容很浅,浅的连眼睛都没进入。锦元见宁王妃和锦绣这和乐融融的相处,心中也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毕竟宁王妃地位尊崇,不是自己爹娘那种什么都没有的人能比的。
锦绣服侍宁王妃洗完脸,从喜儿手中端着的盘里拿过那个荷包,双手送到宁王妃面前:“这是媳妇为了端午节给母亲绣的。”
宁王妃就着锦绣的手瞧了瞧,连声赞好:“好,果真好针线。”说着宁王妃故意瞧宁安郡主一眼:“比你的针线好许多了。你这眼看着都要嫁了,这针线还不好生练练?”
“母亲这话说的,您不是说,要给女儿陪嫁几个绣娘吗?”宁安郡主故意手一摊装作撒娇,众人再次大笑,笑声之中并没人注意到,宁王妃并没把荷包戴在身上,只让人把荷包收进去。第二天就是端午,宁王府过端午节,也和别人家差不多,门上要挂菖蒲,一大早要吃粽子。
上下人等要换上应节的衣衫,戴上应节的首饰。孟微言起来时候,就见衣衫旁边,放着一个荷包,那针线一瞧就是锦绣的,孟微言打开荷包,见里面放着几味香料。孟微言高兴地把荷包戴在身上,回头见锦绣坐起身,一脸残存睡意。
孟微言坐到床边:“快起来吧,我要去瞧瞧,这荷包你给娘做的,和给我做的,谁更精致些。”
锦绣掩口打个哈欠,丫鬟们已经进来服侍梳洗,锦绣瞧着孟微言:“这也有什么好比的?你竟这样孩子气?”
孟微言摇头:“这不是孩子气,我就想瞧瞧,你是做媳妇做的好呢还是做妻子做的好?”锦绣被吉祥扶起来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啐他:“这话都好意思说?快去梳洗罢。今儿还有人要进府呢。我听说除了周家,我家,还有萧家,还听说还有人要带几个姑娘进来。我瞧啊,是想给你挑次妃了。”
孟微言见妻子说话时候露出的俏皮笑容,伸手捏她鼻子一下:“又说这话,还不赶紧梳洗了,我们好去给爹爹和娘拜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