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小声道：“方才还不如先让客人们进店买奶茶，因为先让他们看画，他们都不愿意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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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还是有人愿意买的。</p>
但是只有一小部分人。</p>
这一部分人多是小厮丫鬟，他们没有看过话本，只是奉自家公子小姐的命令来买，就算别人说不对劲，他们也不敢不买。</p>
“万一回去了小姐也说不对怎么办？”</p>
“小姐就算生气，也只会生这绿茗楼的气，跟咱们无关，毕竟咱们没看过话本。咱们若是不买，小姐生气，打的可就是咱们了。”</p>
“你说的对，还是买吧，就算不对也不是咱们的错。”</p>
说着话，小厮和丫鬟们排队买奶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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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奶茶店。</p>
掌柜的看着蜂拥而至的客人，热情地跟他们招呼。</p>
随即，他状似无意道：“不是说绿茗楼也弄了个话本联名了吗？诸位怎么没去看看？”</p>
“别说了，我们就是从绿茗楼过来的。”几个率先进店的客人嚷嚷：“那绿茗楼的掌柜是骗子，说什么话本联名，结果送的画跟话本没一点关系。”</p>
“当真？”</p>
“当真，不信你们问其他人，我估摸着大家都从那边过来了。”</p>
“还是你们这店有诚意，画上有各种细节，我们一看就能跟人物对上号。”</p>
掌柜的：“是我们东家安排得好，我们东家说，既然做联名了，就要做好，不能辜负大家对话本的喜爱。”</p>
这话最是讨喜，来买奶茶的人听到，心内无比熨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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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茗楼搞了大宣传，结果没卖出多少奶茶，成了京城的大笑话。</p>
晚上，纪朔跪在黄尚书的书房里，不敢抬头。</p>
他的身边到处都是茶盏的碎片，放在膝盖上的手有血流出。</p>
黄尚书坐在书桌后，一张满是褶子的脸黑如锅底。</p>
“你说让我放心，结果呢，你什么都没做成！”</p>
纪朔低着头，紧紧咬着后槽牙。</p>
他也没想到会失败。</p>
都怪那些画师，画画前不先看看话本，只凭着自己的喜好随意画，害的他也跟着遭罪。</p>
这一刻，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画师身上，却也不想想，他那么着急，那些画师根本没时间去看话本。</p>
归根结底是他的问题。</p>
是他急功近利，明明他可以多用几天时间准备，但他为了让黄尚书高看自己一眼，非得定到今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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