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此前全居德的事情,城东的东厂据点就没消停的,几乎是三班倒的形式外出巡逻。
诺大的据店内,就只剩下石三和洪银宝坐镇。
两人作为领事,只要外边没出什么大事,基本是不用露面的,虽然还得留在据点听命,但比起其他的一线厂众,不知要舒服多少倍。
弄了几盘荤菜,小酒一喝,那叫滋润!
两人一边小酌,一边聊着厂里的事务。
“老石,你有没有发现,自从房外厂上位以来,咱这些海内厂的嫡系就一直被安排在宫外行事,算了算都好几个月没回宫里了。。。。。。。”
石三吞下了一块肥肉:“是啊,咱这些一清二白的是无所谓,倒是苦了那些年轻的同僚,怕是对食对象都跑光了吧?”
“这跟发配充军有什么区别?”洪银宝无奈地叹了口气。
石三倒是既来之则安之,白了他一眼,抿了口小酒。
“大肉啃着,小酒喝着,你还求个什么?要真充军,你连口热乎的都吃不上!”
虽然宫外的任务很重,但基本与他们这些领事不搭边,苦的只是东厂基层,而他们又不是基层。
并且,宫外的规矩要比宫内宽松,作为领事的权利也更大了,平日治安稳定时,逛逛勾阑也是寻常事,虽然能看不能吃,却比枯燥乏味的宫内生活好了不知多少。
毕竟,那些花魁的自我表演,也是一门不错的技术活,极具观赏性。
他喜欢这样的自由。
洪银宝跟石三碰了下杯,点头道:“你说得也对。。。。。。来来来,干活不喝酒,人生路难走啊!”
而就在两人推杯交盏时,门外却出现了陈向北的身影。
进门后,他便看见了正在小酌的两人。
“看来城东据点的伙食还不错嘛,连酒都喝上了。”
闻言,石三和洪银宝齐齐投来目光,哗地从桌前起身,朝着陈向北恭敬行礼。
“见过陈执事!”洪银宝生怕陈向北怪罪,有意用肥硕的身体挡住了酒壶。
“行了,不必多礼。”
陈向北也没有怪罪二人的意思,摆了摆手,也在桌前落座,随手拈起一块猪头肉送进了嘴里,还不忘顺了口酒。
“嗯,不错,就是这个味。”
石三心中微动,主动给陈向北再次倒满了酒。
“陈执事好眼力!此乃京师闻名的绿蚁酒,需隆冬酿作,历经四个春秋方能入喉!若是大人喜欢,卑职后边让人多取几坛来。”
见石三如此会来事,陈向北也很是满意,扫了眼两人道:“都站着做什么呢?坐啊!”
两人对视了一眼,才恭恭敬敬地重新落座。
陈向北主动给两人斟酒,随后又打趣道:“你们这般拘谨干嘛?该吃吃该喝喝!本执事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只是恰好途经此地,顺便来探望探望你们。”
随陈向北共事许久的石三和洪银宝,自不会将这番说辞当真。
“你当然不是吃人的老虎,分明就是吃老虎的人啊!!!”
于是,两人不敢有任何怠慢,细致地汇报了最近城东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