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何故,陈向北有种形似神不似的感觉,又看了眼安安静静的人皇皮囊,总觉得少了点神韵。
按理说,当他勾勒出一模一样的皮囊后,便只能从两者中选其一,但这具人皇皮囊却安静地有些出奇。
“为何会这样?”
陈向北实在是束手无措,只能继续打量这具人皇皮囊,看看是否漏掉了某些关键细节。
时间一分一秒地飞逝,很快便来到了一日至阴的子时时分。
正在查看细节的陈向北,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小鸡啄米地打起了瞌睡。
然而,安安静静的人皇皮囊,竟以肉眼难以寻辩的幅度,微微动了动,紧接着,它那空洞的眼眶中,竟然掠过了淡淡的异芒。
宛如死而复生!
随后,如有阴风掠阵,皮囊悄然滑落,如同隐隐作动的鬼影,悄无声息地钻向陈向北。
来到陈向北的脚边时,皮囊竟然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细嗅着一块肥美的血肉,干枯的面孔竟然浮现出诡异的笑容。
与此同时。
三千红丝察觉到了危险,无数的黑色丝线霎时交织成茧,将陈向北保护了起来。
贪婪作动的皮囊未能得逞,立马归回原位,又恢复成那具安安静静的皮囊。
正在打瞌睡的陈向北,显然也察觉到了不妥,旋即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见覆盖全身的三千红丝时,惊恐不定。
“怎么回事?为何触发了三千红丝?”
陈向北本能地嗅到了一股危险。
从三千红丝认主后,除非遇上突发险境,是觉不会自动触发的。
显然,他刚经历过一场关乎生死的危机,若非三千红丝护主,怕是难逃一劫。
陈向北立马驱动玲珑真眼,试图寻找危险的源头。
然而,他将整座松花楼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就连隔壁房间的大战也收在了眼底,却没发现到任何不妥之处。
“怪事了。。。。。。难不成是误触?”
陈向北收回玲珑真眼,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跟前的皮囊上,顿时就意识到了什么。
“我的小心肝,该不会是你吧?”
陈向北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已经锁定了目标。
话刚说完,他便直接祭出钟馗钩子,试图将藏在皮囊中的阴物勾出。
却是勾了个寂寞。
这具人皮囊依旧一动不动地悬挂着。
“嘶。。。。。。这不可能啊?”
陈向北略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啊,认错人了!”
然而下一刻,又是一道钩子甩出。
呲——
钩子再次无功而返。
“啊,是我多想了,你好像还真不是凶手啊?”
陈向北皮笑肉不笑,微微眯起了眸子,打量着眼前的皮囊。
须知,寻常人的皮囊尚会残存恶念怨气,更何况是人皇的肉体?
只有一种可能!
这皮囊中的怨念大到难以想象,这才让钟馗钩子屡屡无功而返。
陈向北心想:“你还藏是吧?行!那就看看谁更硬!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我篡夺你的人皇之气及其位格,我就不信你还忍得了!”
霎时间,陈向北祭出了画皮大法,妖异的光芒遮蔽的整座大阵。
而面对面的人皇皮囊,似乎也意识到了陈向北想要做什么,竟产生出某种微妙的变化,从悬挂上脱落,如同一只飘忽的风筝,摇曳地落向陈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