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敢问公子,何谓浩然之气?”老黄反问了一句。
李芝豹正要作答,却是腹中无物,干咳了几声道:“反正这些字很厉害就完事了!”
李禄山也帮腔道:“兄长所言极是,这些从别个学宫拆回来的字,哪个不是历史悠久?有了这些字压阵,我离经院起码在校史这一块立得住脚!”
“。。。。。。”
老黄彻底僵住。
“两位公子真是人才啊,想常人所不敢想,干常人所不敢干!
老黄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头,陈向北从离经院出来后,便回到了据点总部,询问后得知刘世就在书厅办公。
来到书厅外的走廊时,陈向北的眉头下意识地连成了一条直线。
“好好的书厅,怎么有血腥味?”
正当陈向北疑惑之际,书厅的门咯吱被打开了。
小杨子端着一只沾满血水的铜盘而出,肩上还搭着一条血迹斑驳的抹布。
“怎么回事?”陈向北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沉声询问道:“刘千户怎么了?”
小杨子却是皱了下眉,刚想将陈向北拉到一旁,不料里头已经传来了刘世的嗓音。
“小陈子,你在门前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进来见咱家?”
语气中带着苍白无力。
陈向北示意小杨子先下去,这才推门而入。
刘世一如往常地坐在案几前,脸色苍白如宣纸,手里都捏着一条染血的手帕,不时地咳嗽几声。
陈向北躬身行礼:“见过刘千户。”
过程中,陈向北还留意到刘世的眸子黯淡无光,一双瞳孔如同掺合了粉尘一般浑浊,显然是受了不少的伤势。
刘世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虚弱:“小陈子,无需多礼。”
陈向北立马上前,关切问道:“刘千户,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谁打伤了你?卑职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陈向北自是清楚,尽管他踏上了渊海境,但能伤刘世之人,道行断不是他能应对的。
可职场就是这样,能不能干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去干又是一回事,态度得到位,路子才能宽广开阔。
更何况,如今他有争夺千户之位的心思,可不得使劲得到刘世的支持。
起码要让刘世感觉得到,自己是他这边的人,将自己推上千户的位置,与他而言有利无弊。
刘世却苦笑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咱家既是东厂千户,便注定要结下数不清的仇家,小事情罢了,咱家会解决。”
显然,刘世不太想透露出任何关于负伤的事情。
极善于察言观色的陈向北,自然乖乖闭上嘴。
然而,刘世看向他的目光,显然柔和了许多。
“小陈子,好些天没见着你人了,可是在忙恩科和武举的事情?如何了?”
陈向北微微躬身道:“劳刘千户费心了,所有的事情都在如期推进,不必担心。”
说着,陈向北又一脸忧心地看了一眼刘世:“倒是刘千户你要注意休养,可千万莫要落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