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凭这废物的天资,为何能踏上渊海?还不是靠着海大复指点,以及远远不尽的资源堆起来的!花架子一个!”
“这废物竟敢在咱家的眼皮底下偷偷走货,要不是看在海大复的面上,咱家早就做了他了!”
东方应的语气又变得戏谑了起来:“这回鸟仙大水冲了龙王庙,狗咬狗的戏码,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可阅历浅薄的小太监,还是捋不清其中的脉络。
“若照天牢长所言,鸟仙为何要对金老下手?作为厂公的心腹,他不可能不知道金老的身份吧?”
金老作为海大复插在天牢的针,必定是棋局中极为关键的一子,鸟仙为何会对其下手?
莫非是与海大复貌合神离?
又或是与金老之间有不可磨灭的牙齿印?
可任小太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因由。
东方应轻轻将小太监搂入了怀中,眼神也渐渐变得迷离了起来。
“那死鸟人不人鸟不鸟的,居然还敢自称为鸟仙,谁知道他是不是突然走火入魔,殃及了金老。”
说着,东方应皱巴巴的手便深入了小太监的怀里,开始肆意地漫游。
“不管如何,此事都烧不到咱家的身上,反倒还替咱家拔了根针刺!
接下来,咱们静静看戏便是!”
东方应又凑到了小太监的耳边,尖声细气道:“在咱家看来呢,相比起勾心斗角争权夺利,追求人间极乐才是应该做的事!”
小太监脸色微变,双唇微微发颤。
东方应又问了句:“你说对不对?”
小太监咬着下唇低下了脸:“天牢长英明!”
东方应淡淡一笑,抱起小太监走进了屏风后的暗室。
同时,守在门前的几名白面太监,听见书厅内没了动静,竟都流露出羡煞之色。
“若没记错,这家伙才刚来不久吧?”
“对啊!这么快就能得到天牢长的宠幸!真是走运啊!”
“何时才能轮得到我们呢?”
几名太监不由得唏嘘叹息。
而鸟仙从东方应的书厅出来后,便来到了天牢的库房。
整整二十八万两,几乎将鸟仙的养老金都赔干净了。
本还想等退下来后,在宫外养七八十个女菩萨,日日替自己伺候鸟宝,如今都成镜花水月了!
想到这,鸟仙就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
这让他寻找一名可靠义子养老的念头愈发的强烈!
“对了,小陈子人呢?”
鸟仙这才想起陈向北,也不知他有没有出事。
毕竟,那场暴动几乎放出了整个天牢中下层的犯人,很难说这些积怨甚久恶犯,看见陈向北身上的执事服,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举动。
于是,他急忙来到牢房,见陈向北安然无恙后,这才长舒了口气。
若是这位东厂后起之秀出了什么事,他可没法跟刘世和海大复交代。
出了天牢后,鸟仙的心又开始忐忑不定。
尽管东方应没有追究暴动一事,只让他赔上重建的钱就当了事了,可回到宫里就不好说了。
天牢出了这么大的事,想必海大复那头应该也收到消息了。
“鸟仙我宁死,也不愿再进净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