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陈向北动手做掉金老时,眼下的境地就已在预料之中。
再者,他出手的整个过程滴水不漏,根本没落下任何蛛丝马迹,断不会有人怀疑到他头上。
之所以将他一并关押,不过是为了打鸟仙的脸罢了。
想到这,陈向北便有些于心不忍。
尽管自己能金蝉脱壳,却是苦了鸟仙,出于心虚,他甚至都不敢跟隔壁房的鸟仙打牙祭。
而旁边的牢房内,鸟仙同样有愧,自觉连累了陈向北。
他把鸟头从铁栅栏中伸出,试图看看一墙之隔外的陈向北的情况,无奈太短,根本就够不着。
“小陈子,此事因本鸟仙而起,苦了你了!
不过放心吧,本鸟仙不会让你白受苦!等出去后,本鸟仙一定好好奖励你!”
听见有奖励后,陈向北立马从床板上坐了起来,心中的不忍霎时一扫而空,整个人精神抖擞。
“鸟仙,咱之间不说这些!况且你为鸟向来光明正大,怎可能会在暗地下害人?
用不了多久,待此事查清,我们就能出去了!”
“对对对!
本鸟仙要杀人,用得着鬼鬼祟祟?直接把他头拧下来不就成了?”
见陈向北如此挺自己,鸟仙霎时就有了底气。
“再说了,本鸟仙与那金老河水不犯井水,又都是东厂的同袍,就算有再深的牙齿印,最多也就暗里头给他暴打一顿,怎会取他性命呢?”
同时,鸟仙的心头也感动不已。
所谓患难见真情,此时此刻,也就只有陈向北带他如此真诚!
“只有明白我的人才知道我有多冤枉。”
“小陈子,懂我啊!”
鸟仙心中感慨万千,忽然有种看透世事的感觉,没忍住来了句。
“小陈子,你真好!”
做贼心虚的陈向北,干咳了几声,话锋一转道:“对了鸟仙,他们嘴里所说的金老,究竟是什么来历?
为何他一死,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就连天牢长也亲自过来了。”
说起金老,鸟仙便满腔怒火:“这狗东西就不是个好鸟,本来修行天赋拙劣,愣是靠着修行偏门歪路,弥补太监的天生缺陷,迈进了渊海境,平日时常违抗东厂的命令,更是在暗地下组建党羽,其心可诛!”
“哦?什么偏门歪路这么厉害,竟能弥补缺陷?”
陈向北故作诧异地问了句。
“厉害个屁!”
鸟仙却不屑道:“走的偏门歪路,实则也就与伪无量一个实力,往后再无突破无量境的可能,本鸟仙动动手指头就能将其摁扁搓圆,那些个太监也是没脑子,就这么个货色,也用得着本鸟仙暗中出手?”
听完了鸟仙的说法后,陈向北的脑海中忽地出现了一张脸。
“嗯?照此说法,那为何周千户能跻身无量?”
“周慕云那不一样!人家取了云林寺坐化的圣僧舍利为材,自然能破去禁制跻身无量!”
说到这,鸟仙又唏嘘道:“可惜啊,他太急了,也不知能在无量境站上多久,兴许不久后他就得掉入无量伪境了吧?而且,他本该有一窥无量之上的潜力。。。。。。”
“只能说都是取舍吧。”
陈向北陷入了沉默。
武路一途,真是难啊!
一入伪境,终生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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