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大复摆了摆手笑道:“都是自家人,咱不说这些客气话了,若陈向北真能更进一步,于东厂而言,无异于又多了一根顶梁柱,有利无弊!”
“回头你跟这小家伙传达一句,只要他好好表现,咱家绝对不会吝啬赏赐!”
“喏!”
刘世答应了一声,暗暗松了口气,这才退出了海大复的书厅。
旋即,他便亲自下笔,编撰了一封书信,让小杨子带去给正在三灶镇练兵的陈向北。
看着小杨子快马加鞭地出了东厂,刘世不禁感慨道:“这小陈子的命数还真是不错。”
另一头,三灶镇的东厂据点内,众人都为陈向北此前的延迟纷纷捏汗,反倒斩杀了万衡成了小事。
毕竟,陈向北这话一出,相当于得罪了太子殿下及其背后的势力。
陈向北也感受到了队内发生了某些微妙的变化。
可陈向北根本就不将此当做一回事。
只要政治正确,没有人敢对他的话进行抨击。
站住了道德制高点,他就稳得一批!
什么是道德制高点?
皇帝!
反倒是谁敢跳出来借题发挥,这才有意思呢!
见手下人的气氛怪癖异样,陈向北也不愿在屋内多待,正打算到外头呼吸下新鲜空气。
此事,石三却捂着胸口,一脸苍白地走了进来。
一进门,石三便要跪下施礼,陈向北急忙将他扶住,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势,不解道:
“这是何故?”
接着又运转真气,将其搀扶到了椅子上,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势。
虽并未致命,却是大伤元气,显然是此前万衡的手笔,但先前碍于这么多手下的面,他愣是没表现出丝毫异样。
石三急忙道谢后,脸上又掠出忧心忡忡之色。
“陈执事,卑职之所以负伤前来,是担心你啊!”
“担心咱家?”
陈向北微微一愣,随后才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咱家在燕子坞的那番说辞?”
石三衡量了片刻,终究还是道出了心中的想法:“太子殿下有监国之权,其朝中势力更是盘根错节,眼下看在陛下的份上,兴许不对犯难,可万一日后登基,必定会秋后算账的啊!”
陈向北笑了笑,不以为然。
经过先前的种种,他几乎已经能判定,自己就是前朝的龙脉,亦是这皇城禁宫内的反贼!
世事尚且无常,更何况是这处处绝地的皇城?
能不能活到那一日,还不一定呢!
乐观一点看,当今陛下不过年方四九,至少还能坐稳龙椅二三十年。
到了那个时候,宫内还有没有陈向北这个人都不一定呢!
说不定他早就在天涯海角当起了富家翁,与三女过上了没羞没躁的生活了!
这太子殿下又能如何?
更何况,他那番言辞说的都是事实,有陛下在前,没人敢拿他开刀!
至于那位太子殿下,再不服也得憋着。
要不然,这太子之位指不定就得易主了!
无情最是帝王家,此话并非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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