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缘故,鸟仙才受此伤势,好好给鸟仙补偿一下,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想来,他那些个同僚们应该也不会对他有别样的看法。
不料刚脱下衣服,鸟仙便伸出爪子直接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让蔡徐一脸懵,疑惑道:“鸟仙,你让脱衣服是给你穿的?”
“不然你以为老子让你脱衣服干嘛?”
鸟仙不愿跟眼前的蠢货废话,直接抬起爪子,将他踹出了马车。
蔡徐摔在了地上后,却露出了笑容,幸亏鸟仙并没有别的想法,又捂着身子到后面的马车换衣。
这阵动静,把何奎引了过来,看见鸟仙的滑稽摸样时,何奎紧紧咬住了下唇,愣是没让自己发出笑声,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见过鸟仙,看您这样子应该是并无大碍了!
刚才在云岱山上,您可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鸟仙却眯起了眸子,明明充斥着怒气的目光,却无论怎么看都很搞笑。
就像一只扒光毛的鸡仔怒发冲冠一样。
“刚才引雷劈老子的家伙何在?速速让他滚过来!”
何奎心中微动,他早就知道鸟仙醒来后会秋后算账,所以特意让陈向北装晕。
“禀鸟仙,他又与伤势太过重昏迷不醒,这回正躺在后边的马车上。”
何奎又给陈向北说起了好话。
“他看不惯那天龙会余孽的嘴脸,愣是要去给一众死去的手足报仇,也没料到雷石有如此威力,才酿下了这样的意外!”
“竟还让鸟仙你受了伤,他真是该死啊!”
“放心吧鸟仙,回到东厂后,卑职定替你好好参他一本!”
闻言,鸟仙的怒火已笑了大半,摆了摆光溜溜的翅膀道:“不必了,他也是为东厂做事,幸好鸟仙我反应及时,不然真成烧鸟了!”
想到这,鸟仙还是有些心有余悸。
回到东厂后,陈向北与何奎分别面见了刘世。
将此次行动的过程汇报了一遍。
当听闻鸟仙姗姗来迟,导致鬼独残杀了数十名东厂队众时,刘世一巴掌扶住了额头。
本以为此次行动,有鸟仙亲自压阵,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子。
可没想到鸟仙竟然为了偷看女道长洗澡,误了大事!
若非他暗地下让人监视鸟仙的举动,还真不知道这茬事情。
刘世无奈地摇了摇头:“这鸟仙啊,何事才能改改这色中饿鬼的天性?”
刘世针对两人的汇报,思索了一番。
这背后的始作俑者似乎盯上了东厂,由始至终的目标都是为了引东厂出动。
何奎又让人将此前的真仙神祇抬了上来。
涉及到星宿邪派的事情,何奎可不敢大意。
“刘公公,虽然这幕后黑手就是星宿邪派,可只有这一座神祇,怕是无法坐实他们的罪行吧?”
刘世却是风轻云淡地揉了揉眉心:“何奎啊何奎,你是第一日来东厂吗?咱们做事,需要什么证据?”
曾几何时,刘世亦对“法”字尊崇无比。
但经过了这么多事,见过了些许多黑暗,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流失了。
他要的事最终结果!
东厂不是刑部,他们只分别善恶,难道没有证据,就放凶手溜之大吉吗?
放屁!
就算没有任何证据,但东厂说你有罪,那你就有罪!
这就是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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