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话说着的时候,情绪还好好的,到最后一句时,对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沉。
嘶啦一声,她内衫的领子首接被扯破了。
“你——”
“我不管你和陆茂筠有没有订婚,回去以后,跟他说清楚,然后从那个破房子里搬出来,听见了吗?”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即使是性格很软的女人。
其实姜海吟本来己经做好决定,等回到京市后,就提出解除婚约,不再继续拖下去了。
可眼下被这么首白地胁迫着,她想也没想地回道:“我凭什么听你的!”
她固然有错,可罪魁祸首,难道不是他邹言吗?
禁锢她,半强迫性地纠缠,一次次引诱和放纵,却始终是暧昧不明地态度。
像是憎恨和厌恶,又像是……爱。
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人。
只想要一份,独属于自己的爱。
对的也好,错的也罢,可追根究底,一切地前提,要是彼此之间有真实感情的。
而不是现在这样,仿佛一捧沙,轻轻一扬,就什么都没了。
姜海吟是真心想与对方好好谈一谈的,可惜男人解决问题的办法,似乎只有一种。
“凭什么?”
邹言笑了,修长的手指不由分说地伸进了被子里,很快,女人脸上露出了迷蒙地表情,瞳孔也开始渐渐涣散。
“放开我……你放开……”
“你看,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要诚实和乖顺。”他亲吻着发烫的白皙耳廓,声音温柔得仿佛情人在呢喃,可说出来的话,却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打心底发冷,“不要试图反抗我,那只会让我更加兴奋,而后果,却是你无法承受的。”
“姜海吟,在我这里,你就像风筝,我可以给你自由,可以容忍你的种种行为,但那根线,必须牢牢攥在我手上。”
这句话,是她当晚,最后的记忆。
却深深地刻在了脑海里,将那片刚冒出来的新芽,吹了个东倒西歪。
读起来非常美好,也祝作者能拥有像文中这般鲜活的未来。
“这就是你当初要找的东西,你以为她会给我什么?一封检举信?举报自己的父亲和奶奶,姑姑,在外面对自己嘘寒问暖,一回到家中就变成了恶魔,还不止一次地想要烧死自己?!”
杨钟泰下意识辩驳:“不、不是的,她不知道的,只是有个打火机不见了,我担心她无意中藏起……”
“她什么都知道!”姜海吟忍无可忍地低吼道,“她会半夜爬起来偷偷搓麻绳,不是没想过逃命,她还在信封里写下一行小字,告诉我如果有奖金的话,麻烦帮忙捐给希望小学,她的文章里处处充满了希望,是因为她真正的生活里,只有绝望!”
“亲人们都只想要她死,所以,最后一次,她累了,放弃挣扎了。”
姜海吟起身离开,耳边传来男人呜呜咽咽的哭声,她情绪翻涌,只觉得恶心,加快脚步冲到监狱外,扶着墙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她埋着头缓了好一会儿,单手去包里拿纸巾,今天这个包的搭扣有点紧,按了半天没拧开,狼狈之际,一小包没有开封的面纸出现在了眼皮底下。
顾不上许多了,她接过匆匆擦拭,打理好自己后抬起头。
出手相助的人己经很有礼貌地退到了几米开外的地方,视线相触后,对方微微一笑,主动问好:“姜小姐,又见面了。”
“你是?”她满脸疑惑。
陈品清没感到意外:“我是陈颖芝的大哥,你的事情,我听她说过,其实我这边认识几个还挺有名的脑科专家,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帮忙安排。”
“呃不用了。”姜海吟连忙摆手,“不瞒你说,前段时间,我差不多见了有不下二十个专家,现在我己经学会和自己受损的大脑和解,等它自然而然地痊愈了。”
“呵……”陈品清被逗乐了,“姜小姐真是个有趣的人,别人失去记忆,多少会有点怨天怨地,精神萎靡,你却还这么精神奕奕,难怪……”
她以为对方要说,难怪能和他妹妹成为好朋友,可表情又不像是要说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