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 见双棒来到近前,袁兴翰大喝一声,他手中金丝腾蛇棒向上一挑。这一招双式间,蛇头左右拨动,半空中只听【当】!【当】!两声兵器相交的清脆声响。 一招交手后,袁兴翰连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而孙振海也是借力一个后翻,落地后才站稳。 双方都没想到,对手的实力竟然不弱于自己,第一下谁都没有占到便宜。 短暂的停顿后,两人谁也不敢再大意,挥动自己手中的兵器先是一轮试探。场中,只见两条黑龙般的囚龙棒与一条金蛇般的金丝腾蛇棒纠缠在一起,两道人影在龙蛇纠缠中穿梭,腿上的攻守亦是不断。 二人的动作快如闪电,让人眼花缭乱。每一次兵器的碰撞,都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周遭围观的人,纷纷捂着耳朵不住的后退。 袁兴翰身形矫健,手中金丝腾蛇棒犹如灵蛇出洞,时而迅猛攻击,时而巧妙防守。他的招式变化多端,让人难以捉摸。孙振海也不甘示弱,囚龙棒在他手中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招都带着强大的力量。他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试图打破袁兴翰的防线。 战了几十回合,两人皆是不分胜负。在一旁观战的虞清妍开始有点焦急了。她粉色罗裙在劲风中轻微摆动,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如广寒仙子入凡尘。她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因为不论双方比斗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件事毕竟是因她而起,所以她想在两败俱伤前阻止二人。 论实力的话,虞清妍的实力还在二人之上,所以她要是出手,定然是能阻止两人继续打下去。可她方要跳入场中,便被身旁的逍遥乘风给拉住了。 不解的虞清妍疑惑道:“逍遥大哥,你为何要阻止我,那两人的实力不相上下,就算不是同归于尽也会是两败俱伤,赢的人也是惨胜。袁兴翰是因为我而卷入战场对决的,所以我不希望他受伤。” 逍遥乘风听后笑了笑,说道:“你的功夫不差,可就是江湖经验浅,为人太过善良了。你看双方出手不留情,明显就是要致对方于死地,这种不相识却要生死相搏的情况,背后必然有莫大的利益。在这样的情况下,咱们最好不要轻易牵扯进去。何况我感觉得,在周围的楼上,还有实力不差于你的人在观战。这些人很可能就是他们背后的高手,这趟水太深,我们还是再这等一会吧,相信不久双方幕后之人便要出来阻止了。” 说话间,场中两人又斗了三十几回合,双方已经由最初的试探再次变为如今的生死相搏。孙振海的囚龙棒化作点点寒芒,一根棒尾尖锥直刺袁兴翰周身要害,另一棒头龙口封住对方的兵器。这一攻一封,要是一般人当场就得丢掉兵器栽倒在地。 可袁兴翰手中握着的,却不是一般的蛇棒。只见他双手握棒,前后一拧。【喀】的一声,蛇棒再长两尺。双手持兵器,金丝腾蛇棒被袁兴翰舞得呼呼挂风,也让孙振海的一对囚龙棒无法近身。【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双方也都是杀红了眼,不管对方的胜算有多少,反正自己这边是万万不能退却。 一阵激战后,孙振海看中对方一个破绽,一招双龙夺珠,直奔袁兴翰的咽喉而来。但这招正是袁兴翰故意卖出的破绽,就等着对方往里面钻。不过此招袁兴翰并没有练到极致,预留的破绽倒有三分是真实的,所以即便最后胜了,袁兴翰也是用伤换来的。 就在孙振海、袁兴翰两人生死对决的时候,周围的两座酒楼上,分别坐着两个年轻的公子。此二人各自要了一间包厢,酒菜也已备齐,皆是高档的珍馐美味。但这两位公子却一点没动,不约而同的透过窗户,盯着场中对决的两人。 其中一人看到袁兴翰故意露出破绽,知道这一战后者虽然会负伤,但终究还是会赢。满意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下。他身着一袭白色长袍,面容英俊,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他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心中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而另一名公子的心情就不是那么好了,袁兴翰的胜利,也就意味着他支持的孙振海要输。虽然他也看出,即便袁兴翰胜了,也是用伤换来的,但心中还是不满。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中充满了不悦。他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酒杯,心中想着,是否该换个人。 场中,战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孙振海的囚龙棒如两条凶猛的黑龙,不断地向袁兴翰发起攻击。袁兴翰则凭借着手中的金丝腾蛇棒,顽强地抵抗着。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闪烁着,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 就在两人即将分出胜负的一招还未碰上时,一人自围观者中跳了出来,一柄金背厚刀直劈而下,将两人面前的青砖地劈裂。强大的刀气让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 孙振海怒喝道:“什么人?” 对方一刀威力强大,一招便停了两人的攻势。对于突如其来的搅局者,孙振海很是愤怒,因为他觉得要不是这个搅局者,自己已经赢了。他赢,并不是因为自信在招式上可以胜利,而是囚龙棒龙嘴里的机关已经启动。若是不出意外,自己将拼着受伤将对方击毙。即便自己是用手段赢了,但在公子面前也是大大的露脸。 袁兴翰自然也是不高兴,因为孙振海已经钻入他的圈套,击毙后者是迟早的事,可偏偏这个时候来了一个搅局的。 不过袁兴翰反应也是及时,当听到孙振海问话时,他就知道这人不是对方一伙的,于是单手将金丝腾蛇棒负于背后,上前一步问道:“在下袁兴翰,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使刀之人年纪约在五十上下,身材高大,穿着一身武者劲装,一眼望上去有股大将风范。 只听他缓缓说道:“老夫瞿瑞勇。” 瞿瑞勇?听到这个名字,孙振海脸色猛然一变,试探性的问道:“阁下可是金刀门的瞿瑞勇?” “不错,正是在下。二位的事情我也了解过了,所以想凭着这柄金刀和这张老脸,将此事化解掉。” 孙振海冷哼一声:“哼!化解此事,你算什么东西,本少爷的事用得着你来管。”谁也没想到,在听到调节后的孙振海,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瞿瑞勇听了,心中自然也是不悦,不过此人毕竟多活了几年,面上的表情还是能掩盖的,不过再说话的时候,语气可就完全不同了。 瞿瑞勇冷笑道:“振兴帮一个过期的小帮派,有什么可豪横的。若是早十几年你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我自然会恭恭敬敬称一句前辈。如今你爹那个废物执掌帮派,我没吞了这巴掌大的地方,你们就该谢天谢地自己没那个价值,躲在洞里苟延残喘渡过余生也就罢了,竟还敢出来惹是生非,真是不知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