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乔殊星问起晋安侯,殷氏脸上的笑意就没止住,她笑着看了贺老夫人一眼,贺老夫人逗弄着小曾孙,嗔了她一眼,“你看我做什么?他耍赖,又不是我教的。”
“还不是母亲您想在家中多见见小叔。”殷氏笑着把孩子往贺老夫人怀中一放,对乔殊星说道:“那日回来之后还没见过你外祖父吧?你外祖父如今还卧床不起呢,我带你过去给你外祖父请安。”
乔殊星连忙站起来应是,她看了一眼贺老夫人怀中的孩子,犹豫着要不要把孩子带上,殷氏道:“就让恒儿和她曾外祖母玩儿,你呀也歇息一会儿。”
乔殊星应了一声,对着贺老夫人福了福身子,“那就劳烦外祖母帮孙媳”
“哎呀,自家人哪儿那么见外。”殷氏挽着乔殊星的手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一会儿见过你外祖父之后,就留下来用午膳。”
晋安侯的院子和贺老夫人的院子隔着不远,没两步路就到了,此时太医正在给晋安侯的伤口换药,而已经好些年没有回家的贺靳擎此时正站在晋安侯的床边看着太医给贺靳擎换药,瞧着他一直没愈合的伤口,贺靳擎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沉声问道,“刘太医,我父亲这伤真的无碍吗?为何这么多天过去了,伤口还不见好转?”
刘太医擦了擦汗,他是真的没想到这锦衣卫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统领,竟然是晋安侯的小儿子
平日里他们这些太医被他们锦衣卫看一眼都觉得背后发凉,现在可好,这锦衣卫的统领,竟然每日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给晋安侯换药,还时不时的要问两个问题
晋安侯瞧着贺靳擎的样子,蹙眉道:“人老了,伤口愈合得慢是正常的。”说罢又道:“你今日还不去宫中?”
“有事儿李副统领会叫我。”贺靳擎看了晋安候一眼,蹙眉道:“知道自己老了,以后就别逞能,你看你如今已经半个多月没下床了。”
“老子”
“父亲,以笙媳妇过来看您了。”殷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晋安候瞪了贺靳擎一眼,又催促刘太医动作快点,扬声道:“进来吧。”
刘太医:“”
心好累。
辽城。
苏邀这些日子不是带着铁甲营的兵马巡逻,就是亲自上场操练铁甲营的士兵,每日士兵都被苏邀练得苦不堪言,但是每日大家都期待着被苏邀训练的时间快点来,因为他们发现每日和王妃练过之后,自己的反应和应对速度都会提高很多。
今日用了晚饭之后,正在练武场练武的苏邀等人忽然听到了鸣号的声音,苏邀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麒麟。
麒麟急忙跑过来道:“是敌军来袭的号声。”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镇北军的士兵跑进来,大喊道:“不好了,北跶大军朝我们这边攻过来了,目测对方有五万兵马!”
苏邀眼睛一眯,疾步抬步朝外走,一边走一边问那个士兵,“肖将军他们呢?”
“将军他们在暨南郡,现在已经被围困了。”
苏邀眉头紧蹙,看向一个士兵问道:“怎么回事!”
“今日将军想带兵入暨南郡,抵挡敌军侵袭暨南郡,谁知将军带着大军刚入暨南城,北跶的大将军耶鲁齐就带着几万大军突袭了将军,如今将军已经被包围在了暨南郡。”
苏邀面色一沉,丢下手中的长枪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对麒麟道:“带兵上城楼,按照之前我说过的方案,阻止敌军上前!”说罢又叫来一个铁甲营的士兵,沉声道:“李神医呢?”
“还在制炮房。”士兵回答道。
苏邀蹙眉,“让他别制炮了,和我一起迎敌。”
士兵应了一声是,转身朝着炮房的方向跑去。
此时辽城主城外三十几里远的地方,一个身材高大但是却并不胖的男人坐在马背上,他看着前方城门和城楼都才刚维修完毕的城池,眼睛微眯,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副将,问道:“那乌达就是丧命于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