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曦柔也连忙站起来,对着苏邀和赵霁福了福身子,跟着他们要离开。
“赵曦柔。”苏邀喊住她。
赵曦柔停住脚步,心里有点忐忑的转身看着苏邀,轻声问:“大皇嫂还有什么话要给我说吗?”
“你最近没被太后为难吧?”苏邀始终记得那个太后是很不喜欢自己和赵霁的,若是赵曦柔和他们走得太近的话,怕是会被太后为难。
“没有,自从沐恩伯府出事之后太后的心情都不是很好,那日发生御花园里的事情之后就生病了,如今都是白芷嬷嬷在太后身边陪着的,她无暇顾及我。”赵曦柔说到这里,心里有一丝感动,她微笑着对苏邀福了福身子,轻声道:“多谢大皇嫂关心。”
“她没为难你就好。”苏邀说罢朝着赵曦柔挥了挥手,赵曦柔这才笑着挽着赵芷颐的手跟着她们离开。
等他们离开之后,苏邀才看向赵霁,“白芷嬷嬷?太后一病不起也是你让白芷做的?”
之前淑妃出事的时候,她可就知道了,这太后身边伺候的这位白芷嬷嬷是他的人,只是那日一时没有想起,现在赵曦柔说起来了,她又想到了。
赵霁在苏邀身旁伸手摸了摸苏邀的发顶,因为一夜没睡,他的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面上也闪过一丝疲惫之色,不过听到苏邀这样问,他还是颔首:“也不是生病,只是让白芷在她的养生汤里面放了一些让她虚弱无力的药,那些药对她的身体没什么伤害,但是可以让她不再出来打着长辈的名义教训你。”
苏邀动容的抬眸看着赵霁,他原来一心都在为她着想,苏邀想到昨夜自己去找他,还故意说那些话气他,心里又有些愧疚,她抿嘴道:“去休息吧,一夜没睡了,我让芙蔺给你准备热水?”
“不用了,喊上李不为,咱们去东城的,听说那边的李子成熟了,咱们过去住几日。”赵霁含笑对着苏邀道。
苏邀眉头微蹙,“你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吗?”
“不用。”赵霁让晨风准备马车,晨风应了一声快步离去,赵霁这才对苏邀道:“父皇允许我半月参加一次大朝会,每日的小朝会都可以不用参加,所以我们可以去垂柳巷住半个月,你也趁此机会好好养伤,在府中她们几人定然会时常来烦你。”
“芷颐只是一时兴起。”苏邀借着赵霁的力气从摇椅上坐起来,因为牵动着身上的伤口,她眉头皱了皱,站直之后苏邀又笑道:“她上次在我们从静安寺回来之后就不辞而别了,这次我觉得她定然也坚持不住的。”
赵霁眉头微蹙,“她做事一向如此,因为她的一时兴起,多少人跟着遭罪。”说罢唤来芙蔺,“去仙外阁喊李神医。”
是夜。
宗人府的牢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身穿黑衣身材精瘦的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狱中的狱卒看到此人连忙躬身退下,男人低沉的说了一句,“在外守着。”狱卒应了一声快步退了出去,男人这才抬步继续往里面走。
因为男人的动作很轻,直到在赵贤宗的牢房外站了好一会儿了,因为忍不住咳嗽出声了,才被赵贤宗察觉。
已经在木床上躺下的赵贤宗猛地翻身看过来,接着月光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他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沉声道:“你来做什么?给赵霁报仇?”
“来看看你这颓废的样子。”男人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赵贤宗,他拿出帕子在嘴边轻轻地擦了擦,才语气冰冷的说道:“若早知道你这么扶不上墙,那我当初就不应该帮你毁了他。”
赵贤宗猛地站起来,他瞪眼看着黑衣人,“这些年在暗中帮我的人是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