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站在凉亭外对着凉亭里的人福了福身子,“参见皇祖母,两位娘娘。”说罢起身站直。
太后抬眸看了苏邀一眼,当即脸色一沉,厉声呵斥道:“谁教你的规矩,哀家让你起身了吗?”
苏邀抿了抿嘴,在心中告诫了自己几句尊敬老人之后,重新给太后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瞧着苏邀这次还算是识趣,面上的神情稍微好看了一眼,但是她没有看苏邀,而是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给自己斟茶的娴妃道:“你上次给哀家送的那绸缎着实不错,哀家让人做了两身衣裳,穿着的确凉快了许多,让哀家在这夏日里啊,总算是没有那么难过了。”
娴妃笑着应了一声是,接着恭维的说道:“能为太后娘娘排忧解难是臣妾的福分。”
说罢又看了苏邀一眼,轻声道:“这贤王妃太久没入宫了,想必皇后那里还等着呢,娘娘若是”
“娴妃娘娘。”赵曦柔打断娴妃的话,笑道:“这大皇嫂就是因为没有经常出入皇宫,才应该好好学学规矩了,今日皇祖母难得有空好好的教一下大皇嫂规矩,您就别惹皇祖母不开心了。”
一直半蹲着的苏邀听赵曦柔这话,眉头微扬,干脆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蹲着,反正她一会儿去皇后那里也不知道和皇后说点什么,这半蹲着就跟蹲马步差不多,还为难不了她。
而站在一旁的小太监却急出了冷汗,今日这贤王妃若是被太后娘娘为难出一个好歹来,那他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他当即往后退了两步想溜,却忽然被人喊住,小太监停住脚步,抬头看着叫住自己的赵曦柔。
赵曦柔冷冷的睨着那个小太监,沉声喝道:“你要去哪儿?”
太后顺着赵曦柔的目光看了那个小太监一眼,冷声喝道:“哀家现在在这宫中连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教导一下孙媳妇,你还要去皇帝那里告状?哀家是那种随便为难小辈的人?”
“太后娘娘,这日头正盛,听闻这贤王妃打小就体弱多病,若在这日头下晒出个好歹来,贤王殿下怕是要找咱们拼命的,您看”良妃也开始劝道。
“拼命?”太后冷哼了一声:“哀家教训一下她不会礼仪,他还要吃了哀家不成!他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不过是断了腿就把自己养得金贵了,谁都不能惹了!”
“太后娘娘此言差矣。”原本打算尊老爱幼当鹌鹑的苏邀站直身子走进凉亭,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石凳上的太后,轻笑道:“您这才是为老不尊,孙媳是尊敬您过所以过来给您请安,但是您却胡乱给孙媳按一个罪名,就开始惩戒孙媳,现在还对自己的亲孙子说出如此凉薄的话语,若是父皇知道了的话,定然会寒心的啊。”
“苏邀,皇祖母还没叫你起来!你凭什么”
“跪下!”苏邀冰冷的睨着赵曦柔,冷声喝道:“一个郡主见了本王妃不但不行礼,还敢直呼本王妃姓名,是谁教你的礼仪!是谁教你这么目无尊长的?”
“我没有!”赵曦柔急声道。
苏邀冷声:“还说没有,方才你直呼本王妃的姓名可是人人都听到了的,虽然本王妃不敢确定别人会不会因为太后的威压而对你的目中无人视为不见,但是本王妃的确听到了。”
“好一个指桑骂槐!”太后一巴掌拍在石桌上站起来,指着苏邀:“把这个目中无人的人给哀家拉下去,杖责二”
“我看谁敢!”一个冰冷尖利的声音从凉亭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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