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邀蹙眉,“她来做什么?”
“这个傅文娴昨夜才给赵贤宗治了伤,听说她曾在德妃面前扬言说赵贤宗那断了筋骨的手半年就可以痊愈,而他那毁掉的脸,一个月之内便可以痊愈。”赵霁偏头戏谑地看着苏邀,“夫人,你们的师父该不会还有一个你们不知道的女徒弟吧?”
苏邀抬手扶额,这人还真是不放过他们那个不存在的师父啊!
不过傅文娴从在太学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觉得傅文娴身上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好似她对什么都运筹帷幄的样子。
“她曾经学过医术吗?”苏邀偏头看着赵霁,既然他会那样说,说明他的人已经调查过傅文娴了。
赵霁挑眉,“和夫人一样,从未在人前学过医,不过呢,她没有夫人神秘的是,她以往是跟在傅家大小姐傅文瑶身边学习的,又有生母在旁,应该没有别人不知道的师父。”
“还有一件事,就是她昨夜去给赵贤宗治伤是偷偷摸摸去的,如今除了赵贤宗院中的人和德妃等人,还没人知道她会医术。”
苏邀偏头看着赵霁,“你不是人?”
赵霁一噎,抬起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我的人是例外。”
苏邀抬眸和赵蝶衣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苏邀道,“她要么就是和我们一样。”
“要么就是重生!”赵蝶衣接着道。
“重生?”赵霁偏头看着苏邀,眉头微挑,“夫人最近是不是看了赵芷颐的话本子。”
苏邀:“”
赵霁和她对视,眼中闪过一抹无奈。
这丫头还真是一点头隐藏自己的来历,如今在他面前露的马脚是越来越多,为了不让她怀疑自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他还得想办法帮他们圆话。
“只有发生过的事情才会被当成故事讲。”苏邀偏头看着赵霁,“我要见见她。”
前堂。
傅文娴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等到了管家回来,她笑着起身,“贤王妃可要见我了?”
管家笑着侧开身子,赵芷颐冲管家身后走出来,笑看着傅文娴,“傅小姐有心了,只是皇嫂身受重伤,不能起身来接见你,怠慢了傅小姐还望傅小姐别往心中去。”
“瞧芷颐妹妹说的话。”傅文娴福了福身子,亲昵地上前挽着赵芷颐的手道,“我是义母认的义女,那王妃就是我的皇嫂,这贤王府也就是我兄长的家,在兄长家中,我跟自己的嫂嫂怎么能计较那么多呢。”
赵芷颐假笑着抽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看了傅文娴一眼,“哦,方才我唤你傅小姐你别生气,我一时忘了你是母后的义女召恩县主了。”
傅文娴面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接着她又笑道,“芷颐妹妹你怎么叫我都可以。”
赵芷颐颔首,“嗯,那我还是唤你召恩县主吧。”说罢她对着傅文娴笑道,“不过你虽然是母后的义女,也是县主,但是我还是公主,我希望县主叫我十三公主,你唤我芷颐妹妹,我有些不习惯。”
傅文娴面上的表情彻底僵住,她深深地看着一点情面都不给自己留的赵芷颐,然后用了好大力气才压制住自己心头的怨气,她颔首,“方才冒犯公主了,还请公主不要与文娴一般见识。”
“那倒不会,本公主向来大度。”赵芷颐说罢,看着傅文娴道,“只是皇嫂”
“皇嫂如今身受重伤不便过来,县主跟我们去皇嫂的院子吧。”跑过来的赵蝶衣扬声打断赵芷颐的话。
赵芷颐回头看了赵蝶衣一眼,见她对自己点头,便对着傅文娴道,“跟我们来吧。”
赵蝶衣等人回到西冷苑的时候,苏邀的床前已经被芙蔺放了一盏屏风挡着,傅文娴进屋看到那屏风,眉头微微一皱,接着担忧地问道,“大皇嫂伤得很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