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鉴于今日你们两人在我比赛时的种种表现,邀姐我今儿就请你们涮火锅!”苏邀说罢大手一挥,扬声喊道,“晨风!”
晨风连忙赶着马车过来,殷勤地对苏邀一笑,“王妃,请上马车。”
一边伸手去接苏邀手中的食盒。
这才对其他两人见礼,等苏邀上车之后,他又停在那里没动了,苏邀掀开车帘问,“怎么还不走?”
“再等一下。”晨风够着头朝前面的巷子看去,又道,“四皇子和煜王殿下的马车还没到。”
他的话音刚落,有一队军马朝着这边跑了过来,带头的是御林军统领洛风,洛风看到晨风的时候冲他这边挑了挑眉头,还不经意地扬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圣旨。
晨风见状惊讶的对着苏邀说了一句,“这太学中发生什么事了?就连御林军统领都过来了?”
苏邀掀开帘子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群身穿黑色盔甲的军人把太学团团围住了,而带头的那个年轻人一脸肃正地站在太学大门外,喝道,“罪臣吴子砚出来接旨!”
苏邀听到罪臣吴子砚几个字眼睛一眯,她侧首看了晨风一眼,“你说的等一下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晨风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属下以为王妃看到这个场景应该会开心。”
苏邀眉头微蹙,“怎么回事?”
她的话音刚落,吴子砚已经从太学之中走了出来,洛风展开圣旨,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傅吴子砚,身为一朝太傅应刻律己身,以身作则,教育学子,却在建安十三年科举期间收取贿赂徇私舞弊,朕深感愤怒,惩其革太傅之职,抄其家财,贬为庶人,其族人三代之内不能参加科举!”
苏邀眨了眨眼睛看着已经瘫跪在地上的吴子砚,意思是今晚她都不用去打闷棍了?
这事儿未免来得太巧了吧?
苏邀侧首看着晨风,晨风扬鞭驱赶马车,一边为自家主子邀功,“主子知道了这两日太学中发生的事情,他说既然有人不愿意愿赌服输体面的离开太学和朝堂,那便让他再无体面。”
苏邀抓着车帘的手微微一紧,心中感觉像是漏了半拍,她以前有事多半都是自己解决的,虽然不择手段,甚至有时候为了解决麻烦不惜杀了对方,但是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被人护短的感觉呢。
真奇妙。
苏邀放下车帘,想到那张因病而苍白的脸,还有他因病而瘦弱不堪的人喃喃道,“真没想到,他那具风都吹得倒的身体居然会成为我的避风港。”
“不过,蛇和马蜂是属下从太学后山上弄来的。”晨风略带兴奋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那恩知郡主自认为有太后护着就到处惹是生非,也不看看她惹到的是谁!”
苏邀闻言都不觉得奇怪了,她抬了抬眼皮,“我谢谢你啊。”
“王妃您是属下的主子,维护您是属下该做的事!”晨风特别真诚地说着违心的话。
他想,只要她足够真诚,那王妃就会用心给主子治病,主子的病好了,那他们暗磷卫便可以在主子的领导之下大展拳脚!
苏邀闻言掀开车帘,看着晨风的脸问,“你是不是受过很重的内伤?如今使用内力的时候总是会胸闷和腹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