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实在是高!” 崔毓秀听完暖宝这番话,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要不怎么说你是暖宝老师呢,这觉悟就是比我高,目光也长远。 我能看到的只是我的兴趣爱好和我的利益,可你不同,你永远从大局出发,不愧是我小姑子!” “咳咳,多谢了。” 突然被崔毓秀猛夸,暖宝还有点不好意思呢。 轻咳两声,便继续将话题转了回来:“武馆打算开多大的? 如果是小武馆,我们开在城内就行。 位置不用特别好,商铺不用特别大,教武功的师父也不用太多,比较好上手。 但同样的,不管位置好坏,只要在城内找商铺,那成本肯定就大,商铺小,师父少,收到的学生也少……” “暖宝老师,我认为咱们别的先不说,商铺的成本可以省了。” 崔毓秀像个乖乖学生,举手发表自己的看法:“你二哥在城里不是有几栋商铺吗?我去看过了,其中有一栋挺适合开武馆的。 就是那栋商铺现在还在出租,还得有三个月租期才结束……” “你是打算拿那栋商铺来开武馆?” 暖宝对家里每一个人的产业都清楚得很,不用问崔毓秀,她也知道崔毓秀指的哪一栋商铺。 那一栋商铺还挺大的,位置也好,每个月租出去都能收不少租金呢。 而且租那栋商铺的人买卖一直做得很好,都在那栋商铺开店开了十五年,每次交租都很爽快。 暖宝认为,那栋商铺最好还是继续租出去比较好。 可崔毓秀却动了心思,笑道:“对,我是这么打算的! 老师您不是说,做买卖有风险吗?任何一个买卖刚开始,都不一定会挣钱。 所以我想着,反正是自家商铺,就算前期不挣钱也不打紧,又没有铺租,没多大的损失……” “错!” 暖宝直接打断崔毓秀的话:“谁告诉你没损失的? 我问你,那栋商铺现在是不是还在出租?每年的租金是不是都很稳定?对方交租是不是也很爽快?” “这倒是的。” “好,那我再问你,你说的那栋商铺的租户,是不是已经连续十五年租二哥我商铺了?” “对,好像是有十五年了。” “那就是了,十五年啊!” 暖宝深深看着崔毓秀:“一个十五年如一日稳定的租户,一个每次交租都如此爽快的租户,这很难得。 咱们将商铺收回,让这样一个租户着急忙慌去找别的商铺,所毁掉的交情,本身就是一种损失。 更何况,这个商铺是有租约的,每个月都能有一笔不错的租金。 如果我们收回来做了武馆,一旦武馆不盈利,看似我们压力不大,不需要交租金,但实则我们早已失去了一笔固定的进项。 所以啊,别以为商铺是自己的,不需要交租金,就无所谓挣钱不挣钱。 要说起风险和损失,其实都是一样的。” 言毕,暖宝又道:“当然了,如果武馆是你一个人在开,我不参与分红,只是在背后给你提一些建议,那自然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挣了是你的,亏了你来担。 我可以教你做买卖,但能学到多少,就是你自己的本事儿了。 但如果,你是要跟我合伙,那么不管用的是你的商铺还是我的商铺,每个月的租金还是必要支出给对方的。 咱们一码归一码,谁的商铺也不是拿来白用的,你懂这个意思吗?” 崔毓秀点点头,懂了个七八分吧。 以前总觉得做买卖简单,看欧阳家,看自己的娘亲,那不是随随便便就挣钱了吗? 她从来不知,原来做买卖这么麻烦呢? “那如果往大了开呢?” 想了想,崔毓秀还是问了一句。 暖宝答道:“若是往大了开,咱们就开个专门习武的学院,可以开到城外去。 要有食堂和宿舍,要有很多的师父,课室也要分甲乙丙丁班。 你手底下不是有几万的死士吗?全部放在风月国也不是好事儿。 我想着,不如抽调一部分过来,让他们去武学院任教。 一来,可教出更多会武功的学生。 二来,也当是给你和二哥还有你们以后的孩子,培养一些势力。” “这个好!” 崔毓秀兴趣更浓了,拉着暖宝就问:“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是不是得去城外找个适合开学院的好地方? 哎哟,要不我也买个庄子吧?我觉得像你的‘无名庄’就很好……” 果然,不管做什么事情,兴趣是最重要的。 而对于恋爱脑来说,没有什么是比为丈夫和未来的孩子积攒势力更能激起她的兴趣了。 为了开武学院的事情,崔毓秀一直冲暖宝提问,然后在暖宝的引导下,甚至都会举一反三了。 她接连缠了暖宝小半个月,也学了小半个月,总算开始忙碌起来,去城外找庄子。 当然,暖宝也叮嘱过她,出门得戴面纱,注意自己的身份。 虽说蜀国开明,魏家开明,但一个成了亲且丈夫不在身边的夫人总是抛头露面,终究不好。 崔毓秀为了开武学院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时,暖宝也收到魏思华等人的来信,得知了对方在普及义务教育时遇到的难题。 对此,暖宝并不感到意外。 任何一个政策,都有人理解有人不理解,有人叫好,有人唱衰。 而任何一个改革,都不可能一帆风顺! 为了能快速沟通,暖宝直接传送去了魏思华那边:“凡事儿不必强求,义务教育本就不是一年两年就能成功的。 这样,以后再去普及义务教育时,就告诉大家伙儿,头三年义务教育,住宿费和伙食费是免费的,这个钱由国家来出。 过了头三年,也就是从第四年开始,伙食费和住宿费就不免费了。 一来,刺激刺激那些摇摆不定的人,多刺激一个,兴许就能多让一个孩子读书。 二来,也是间接告诉那些报名读书的孩子,这个机会儿得来不易,应当珍惜,别想着来混吃混喝。 如果这个消息传达下去,那些人还如此固执,那便不必管了。 咱们学堂只要有学生就行,不需要所有的孩子都去。 等以后接受义务教育的孩子们学有所成,摆脱了当下的穷苦日子,其他人自然会求着来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