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争先恐后,那热情的事儿,就跟之前欢迎上官子越一样一样的。
哦不。
比那次更可怕。
至少那一次,上官子越还能进上书房的门。
而暖宝呢?
“哥哥们,我都吃!都吃!你们别急,先让我进去啊!我是回来上课的!”
——呜呜呜。
——我要学习,我爱学习。
……
回上书房上课的第一天,过得格外充实。
一来,大家伙儿都太热情了,暖宝得好好应付着。
二来,太久没上课,老师们恨不得把所有的知识都压缩起来教,纵使是暖宝这个小天才,都不敢开小差。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她先去了一趟慈宁宫,看看太后有没有偷懒不锻炼。
发现太后是个老乖乖,才又跑去找魏瑾贤。
她得帮习楚晴问问分红的事情,还要弄清楚‘十万两’的秘密是怎么被捅出去的。
总之,一天到头,她可忙可忙的。
……
当闺女的事情多,当老子的也不闲着。
逍遥王刚下朝,立即就赶去了地牢。
地牢可是一个极其晦气的地方。
高耸的外墙,厚重的铁门,来回巡逻的士兵,无一不彰显着地牢的森严。
铁门之外,阳光明媚,一切都充满了希望。
可一墙之隔的地牢里,却阴暗潮湿,夹杂着刺鼻的糜烂与霉味。
逍遥王身着朝服,往地牢深处走去。
牢里的犯人瞧见有‘大人物’来,激动得直往这头冲。
能说话的,大喊冤枉。
不能说话的,则发出‘呜啊呜啊’的嘶吼。
铁链镣铐被拖得叮当作响,原本沉睡的地牢,瞬间苏醒。
哪怕狱卒拿着大刀用力拍打牢门,想以此震慑那些囚犯,都是徒劳。
不过逍遥王显然常见这种场面,脸色分毫未变。
只是淡漠地在一应囚犯中走过,最后拐了个弯,来到孟世子的牢房。
孟世子是单独关押的。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瘫在角落里,身上都是血迹。
不过,瞧见逍遥王过来,孟世子倒没像其他囚犯一样闹个不停,反而十分平静。
他扯出一个极其难看且讽刺的笑容,干裂的嘴唇瞬间渗血,整个人看起来阴森恐怖。
“这不是王爷吗?王爷可算愿意来见我了。”
说罢,他强撑着爬起身,步步朝逍遥王走来。
可刚走到一半,其身上的铁链镣铐,便重重将他拖倒。
“说吧,为何要见本王。”
逍遥王并不靠近,缓缓坐在狱卒搬来的椅子上,与孟世子保持着一段距离。
倒不是害怕自己会受伤。
而是孟世子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腐烂,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虫子,让他很是恶心。
“王爷?事到如今,您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为何要见您?您不知道吗?”
孟世子面露惊讶,语气难掩失望:“我深知我活不成了,也没想过要活着走出地牢。
只想在临死之前,想将我的一双儿女托付给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