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学习能力参差不齐的学生面前,暖宝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怎么天还没亮啊?
——这三个学生她都教腻了!
偏偏在连续闹了几次笑话,输了几十两银子后,魏瑾贤越发不信邪。
从小到大只有他占别人便宜,哪有让他送钱出去的道理?
不行!
这个马吊必须好好学,好好打!
这不?
看在银子的份上,这位蜀国二皇子成为了最‘好学’的学生。
魏瑾贤:“暖宝妹妹?不是说连在一起的三个数就能组起来吗?
一二三条可以,一二三万也可以,那为什么我一条二万跟三筒却不能?
虽然它们花色不对,可数字是连得上的啊。”
暖宝:“你还知道人家花色不同呢?
人家好端端的一家人,你非要把别人拆散再重组,造孽不造孽?”
魏瑾贤:“暖宝姐?大三元一定要带中、发、白板吗?
撇开白板不谈,中和发不都是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拿东南西北风来凑?”
暖宝:“我的银子是银子,你的银子也是银子。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把你的银子交给我?”
魏瑾贤:“为什么碰牌的时候,不管谁打出来的牌都能碰?
可吃牌时,却只能吃上家的牌?
这样一点都不公平,我好几次需要的牌都是对家打的,光看不能吃,眼馋得很。”
暖宝:“为什么北国的人来蜀国,你对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可南骞国来人时,又能笑脸相迎?”
魏瑾贤:“那为什么……”
暖宝:“哪里来那么多为什么啊?规则就是这样的嘛。
就跟你为什么要吃饭?为什么要睡觉?为什么要问那么多为什么一样。
人家马吊的玩法就是这么制定的,你好好学就行了。
哦,到你摸牌了,四皇子哥哥打的六万你要不要?”
“要要要,我就等这张牌。”
魏瑾贤问一个问题就被暖宝怼一次,都怼得有些迷糊了。
他瞄了一眼桌子中间的六万,愉快地将自己的牌全部推倒:“二皇弟,承让了!”
魏瑾良见此,探着脑袋去看魏瑾贤的牌。
不看不打紧,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二皇兄,你诈胡?赔三倍!”
“什么?!”
魏瑾贤脸色都变了。
低头一看。
好家伙,可不就是诈胡吗?
手忙脚乱把推倒的牌又捡了起来:“搞错了,我胡的是六条,六条……”
“唉!”
暖宝重重叹了口气。
她揉揉太阳穴,又拍了拍胸口。
真怕自己这个小老师当得久了,会直接心梗。
六条和六万,真的差很远好吗?
……
几个孩子也不知打了多少圈麻将,终于打到了天亮。
上官子越和魏瑾良还好。
两个人学得认真,话还不多,也鲜少出错。
但魏瑾贤嘛……
暖宝真是一刻都不想教他了。
——吼!
——退退退。
——我没这个逆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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