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声道:“我现在想……想学毒术了。”
上官子越又不是瞎子,哪里能看不出自家二弟的纠结?
不过他也不细问原因,只道:“若拿不定主意,就一起学吧。”
“一起学?”
上官清之一脸错愕,盯着上官子越看。
“医和毒本就是一家。”
上官子越淡然解释:“即便用处分属两个极端,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
虽说自古以来,人人都说前者救人救命,后者害人夺命。
但就像你说的,只要毒不用来害人,它就是好东西。
既然你摇摆不定,为何不将医术和毒术都学了?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学医又学毒,就好比亦正又亦邪。
不管是救人、解毒、还是炼制毒药,你都可将医术和毒术结合到一起。”
“是啊!大哥,还是你了得!”
上官清之听完自家大哥的话,激动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我怎么没有想到将两样一起学了呢?反正钟爷爷和花婆婆都没有徒弟。
我若用心去学,他们一定会尽心来教。到时候不管是医术还是毒术,我都会了!”
——届时,我不仅可以给大哥疗伤、解毒,还能在关键时候给大哥炼毒!
想到此,上官清之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方向。
他再也坐不住了。
说了一句‘谢谢大哥’后,连糍粑都没吃,就急着要去找钟老和花老。
上官仲景看到二哥走了,高兴得连连拍手:“好哦~二哥糍粑我包啦!”
上官子越看了看自家这小弟,竟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想起自己两岁时,就被迫担起重任。想起上官清之三岁时,立志学医救人。
如今上官仲景四岁了,却能无忧无虑。
跟山里的老虎和老狼追逐一番,就能乐呵一天。
因为多了一口吃的,便能感觉到满足。
真好。
真好啊。
……
上官子越一直在凌云阁待着,直到晌午后才去了大殿。
万丰城保护金的事情,他心里比谁都有数。
如今等的,不过就是证据罢了。
有了证据,方能一网打尽。
只是在寻找到证据之前,他还是得去跟上官轩交代一声。
通气也好,提醒也罢,该上官轩知道的,上官轩就休想躲清闲。
大殿内。
上官子越到的时候,铺租早就清点完了,已经运去地下银库。
上官轩正合上最后一本账簿,并命人将账簿都锁到账簿柜里。
瞧见大儿子过来,疲惫地问了句:“有事儿?”
上官子越十分有礼地作了一揖,便朝那搬账簿的人交代:“账簿留着,人都下去。”
下头人一听,下意识看向上官轩。
见庄主没说话,便赶紧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偌大的大殿里,只剩下父子二人。
上官子越拿起总账簿看了一眼,微微皱眉。
“儿子记得,万丰城去年的铺租跟今年的差不多,甚至还比今年多了几千两。”
“嗯,没错。”
上官轩点点头:“你记性倒是好得很,去年确实比今年多了几千两。
大概……四千多两吧?怎么?方才清点银子的时候不来,现在倒对铺租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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