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们能通过法宝注意到察觉到我地遁的位置,凭我的手段肯定逃不过他们,只能先来找你!”
刘子昂深知再拖延下去,那门外的环湖城修士便要破门而入,便抓着江河的大腿将所有的话跟连珠炮似的秃噜出来,
“那个孟医师为了救治城中凡人,一般都会待在商房区域的公用炼丹房里。只要你带她将那妇人救治下来,我们肯定是无罪的!
那乱葬岗的着急回宗,你若是帮他脱了罪,到时候找他勒索多少好处费不都是你说了算!
你要是嫌麻烦,不愿意往南川跑,小弟都可以替你走一遭,来年亲自将报酬送到你府上!
大哥,这环湖城里真不会有人比小弟还了解东海地貌了,小弟肯定能安安稳稳地将信送到剑山那边去,打不了小弟不要你那十枚白琼玉了行不?小弟的这一身前途可就全靠你了!”
“砰——”
刘子昂还在着急忙慌地吩咐,客栈的大门已经被一脚踹开。
江河转眼看去,见门外仍是那戴着制式头盔的领头,对方浓重粗眉下的大眼有些忌惮地看着江河,虽知晓江河与这刘子昂有着一定交集,但如今他更站理,便道:
“前辈,这刘子昂欲要对环湖城的凡人动手,已是触犯了平天舟的法度,我们这就要将他捉拿归案——
你应当不是想要包庇嫌犯才对吧?”
江河迟疑地看了看刘子昂,对方正以一双汪汪大眼盯着自己,他思索一瞬,只摊开了手:
“当然没有。我都不知道这小子为何要擅自闯入我的屋舍,一进门就对我又哭又嚎的,没曾想是知法犯法。”
他挪了挪自己被整个抱住的大腿,继而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真要让他抱住我的腿一辈子不撒手?”
那领头见江河不愿参与争端,当下也松了口气,先是拱手以示礼度,旋即呼唤身后的同僚,硬是要把刘子昂从江河的大腿上扯下来。
“大哥!大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哥!他们这是见那乱葬岗的拿捏不下,要两头抓,对我屈打成招啊大哥!我这小身板可禁不住严刑拷打!”
刘子昂越喊越聒噪,直至彻底被拉出了客栈,江河才觉得耳边清净了许多。
那领头见状也要离开,但临走时却留下了两个同僚,在江河的门外驻守起来:
“前辈,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今夜还请前辈安心待在房中。”
江河眯了眯眼:“不放心是情理之中,可以理解。”
“多谢。”
那领头见江河相当识时务,也便匆匆离去。
不多时,江河估计那领头已经走远,被他踹开的大门却已然摇摇欲坠,难以合拢,便开口对候在门口的两个环湖城修士道:
“二位道友,这房门敞开着,很难让人睡踏实啊。反正你们也有监测灵机的法器,不若让我下楼找掌柜的换间房如何?”
那两人见江河这般说话不免心生警惕,但一时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又势必要紧盯江河,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半分。
彼此对视一眼,终是让开了房门的通道,打算与江河并肩而行:
“前辈请。”
江河笑得和善,但衣衫内,两只无处栖息的大力蛊,已然攀附在了他的双拳上,只待走到两人跟前时,便向两人猛然出手。
那两人心道不妙,虽心中设防,但有大力蛊附着的双拳实在迅疾,他们堪堪要躲避之际,拳风已然招呼在了他们两人的面门。
“砰”的一声,那两人直接被江河打的倒飞出去,瘫在地上,双眼翻白。
见二人昏厥之后,江河近乎是将两人扒光,从他们的身上翻各找出一个头盔,一副护腕,一身甲胄,一副护腿,皆散发灵机,想来是平天舟的制式法器。
先前听刘子昂念叨,这些环湖城的修士似乎有执法留影,但他并不清楚那留影留在了哪件法器上,干脆全都扒了下来,用最新炼制的一剑符将其摧毁。
这平天舟的法器虽然功能齐全,但终究只是人境法器,又是外姓弟子所穿戴,注定品质不会太高,虽说一张一剑符的威力很难将其全部摧毁,但也真的只是多用几张的事情。
青玄子忽然道:
“你不是铁了心不愿参与到纷争之中,唯恐耽搁了你的行程么?你与那卖货的、乱葬岗的无亲无故,怎还想着以身犯险?”
江河一边将两人拖进房中,随即施展敛息之术,遁于夜色之中,离开客栈,一边道:
“因为没人会觉得是我做的。”
“那领头的分明是个左右逢源的精明人,这两个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在此处昏厥过去,你真当他傻了猜不出是你做的?”
“他们抓人也要讲证据,他们怎么凭什么断定这两个人一定就是我击昏的?”
“鬼都能猜出来是你摧毁的法器。”
“猜出来又怎么样?”
江河冷笑一声,
“这些被摧毁的法器尽是剑痕,明眼人都知道是剑修划出来的。
但是……我可是个蛊修啊。”
“……”
“那两个人本来就没有触犯法度,只要帮他们洗脱嫌疑,我就能得到大笔财富,还不用丢失一个合适的送信人选。就算没能救成,招来他们的怀疑,没有证据也注定不可能拿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