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如卫菱儿,她在莫子仪的眼里看到了鄙视。
一个庶女,一个靠着阴谋算计嫁给她不要的男人的女人,居然还敢鄙视她?
“莫小姐是在害怕吗?”
莫子仪保持着得体的微笑,“我为什么要害怕,反倒是我觉得卫大人,您好像是有些不想失去添宝这个朋友?若真是朋友,他与我还是与我妹妹,亦或者是随便的谁,都不该是您这个样子。”
“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莫子婷皱眉,“你怎么这么说话?”
莫子仪摆手,让妹妹不要卷进来,这是她和卫菱儿的战争,“卫大人难不承想说添宝喜欢你?”
“……”卫菱儿没有立刻说话。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过去了,他要跟我成亲,他此后余生会和我夫妻齐心,生儿育女,孝敬长辈,一起变老,即便是死了,也是我与他同葬,卫大人,我若是您,不如祝福。”
“换一个光明磊落的,我都会祝福。”卫菱儿道。
莫子仪笑了,“您确定?我看未必,即便是您所谓的磊落的,您也会找出这样那样的理由,因为您觉得添福是您的东西,你可以不要,可是别人不能要,是这个道理吗?”
她淡淡的抿了口茶,依旧端庄,“而您口口声声说我阴谋诡计,可您呢,先是对我们姐妹挑拨离间,又对我刁难,今日还来到我家,在大婚前夕挑唆,您就够光明磊落了?”
卫菱儿怒视着她,然而莫子仪还没有说完啊。
关于捍卫自己幸福这件事,莫子仪绝对不会手软。
“卫大人,其实无论怎样选择,都会有这样那样的后悔,我要是您,就把心思放在该放的地方,您有今天,那是皇恩浩荡,皇后娘娘贤德的结果,何必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呢?”
卫菱儿眼里像是冒火似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跟我说话?我可是皇上钦点的状元。”
“状元了不起啊,那还不是我二姐的娘在大考前病了一场,我二姐没去,我二姐要去了,还指不定谁是状元呢。”
卫菱儿上下打量着莫子仪,显然不太相信。
莫子仪也不解释,毕竟没去就是没去假如的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卫大人,你身后有千千万万的女子再看着呢,你做事应该想想她们,既然在其位,就要谋其事。”
莫子仪起来,福了福身,“小女子言尽于此,我还有事,就不留您了。”
卫菱儿起身,冷冷地看着她,“这世上成为夫妻当作怨偶的人多了去了,你以为这样就赢了?”
“我从来没想过跟任何人比,怎么说输赢呢?我的日子,该怎么过,怎么经营,就不劳您费心了,卫大人,多谢您关心我和添宝的婚事,不过咱们也不太熟,大婚之日,就不请您来喝酒了。”
卫菱儿要气死了,他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的吗?
怎么都说了这样的话?
卫菱儿气呼呼地走了,莫子婷气死了,“来人,把她碰过的茶碗都丢掉,什么人啊,这么恶心,就这还是状元呢?我看都不如大街上一个字不认识的婆娘。”
豆苗正要用手去碰茶盏,却被莫子仪叫住,“拿个帕子弄。”
“对,脏死了。”莫子婷一脸嫌弃。
莫子仪见豆苗按着她说的做了,也就没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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