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犯罪，或者说他还没有能力。 他和隋桂兰发生了不正当的关系，收了隋桂兰的小恩小惠，他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惜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民政局科员，接触不到什么重要文件。 隋桂兰接触他的目的和接触你的目的是一样的。 为了能够接触到我爸。 结果后来隋桂兰知道他根本都见不到我爸，他没用，就要被放弃了。 这个傻玩意儿，以为隋桂兰是因为他不肯离婚而放弃他了。 他对隋桂兰百依百顺，又帮着隋桂兰认识了市委组织部的干事。 主观上他不知道隋桂兰有问题，但他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周博辰说这些，是因为副教导员的儿子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用不着保密。 隋桂兰在李母出事了，她有目的的接触了李向南。 窦兴盛提醒的李向南，觉得隋桂兰有问题。 “还有一件事，杜老送了一套房子……”李向南把杜老送房子的经过说了。也包括他们在饭店相遇时的事。 李向南很疑惑，“我确实是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杜老，可现在的奖励会这么丰厚吗？ 半个院子可就值五六万块呀！这还是比较保守的估价。 要是让一些归国华侨看见了，可就不是这个价格了！ 还有，不仅有科学院提供了许多证明材料。还有市委书记亲自的批准签字。 我有那么大功劳吗？” 周博辰是想和李向南保持距离的，但是他此刻也忍不住探出头来在李向南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你怎么这么聪明！ 隋桂兰不过是点小恩小惠就把那人收买的团团转。 你面对这么大的一栋宅子，尚且定力这么好！ 我的向南真好！” “是谁说不会乱来的？”李向南嗔怪的瞪了周博辰一眼。 周博辰又躺回了自己的被窝，美滋滋的，像偷到糖的孩子似的。 李向南说起这个三进院子，周博辰一点都不奇怪。 “你事先知道？”李向南问道。 “这是大领导特批的。 是你发现了异常，要不这个特务组织不知道搞多大的破坏呢！ 可是要防止他们万一有残留的人员，引来他们的报复。你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明面上是不能奖励你的！ 这个半个院子是借着杜老的申请的由头，你救的是杜老，杜老可是国家的无价之宝。 在军人的眼里，杜老这样的人尤为重要。他可以顶千军万马，可以减少我们无数的伤亡。 我们领导听说了这件事，他就是要把你这次的功劳也加上。他说这些奖励不多！ 是他主张赞同杜老的申请的，并且向上级申请了把两次的奖励放在了一起。 你这奖励就是这么来的！ 程伟涛肯定是不知道的。 我爸派了马秘书来和你说这件事，他大概也是知道了一些。 细节的手续肯定是他帮着完善的！” 高层领导特批的文件轻易不会拿出来的。所以他爸用的是市委书记签的批文。 李向南没想到中间还有这些事儿。 这奖励可真不小了。 可是这件事情里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窦兴盛啊！ 有功劳不能全是她李向南的。 周博辰像猜到李向南的想法似的。 “窦兴盛在这件事情中也应该受到奖励。 他是很有能力的人，他档案里没有任何不好的记载。 我们领导说，他要是这样埋没了就太可惜了。 看见他的时候问问他，愿不愿意去公安部门工作？ 可以给他安排进入公安系统工作。 而且我们领导在公安系统也是有面子，由他推荐，窦兴盛……只要他抓住机会，将来大有可为！ 这可比物质奖励更实惠！” 周博辰说完之后，李向南沉默了一会儿。 “我会问问他的！” “我知道窦兴盛这人做事胆大细心，做事情又非常可靠。 他要是走了，想找这么个人很难……” “你想什么呢？ 我怎么会阻人前程呢？ 这事让他自己选择！ 我只是在想，他会怎么选择？”李向南自从窦兴盛给她做事，给的报酬和普通工人差不多。 可是有额外报酬的。 出差有补贴，做事情做的好了有奖励。 如果他办事的时候需要经费，李向南从不吝啬的。 也许在报酬和感恩的双重原因下，窦兴盛不会走呢！ 确实，要想再找这样一个人很难。 但这需要窦兴盛心甘情愿的留下。 周博辰：“窦兴盛要是走了的话，我帮你再找两个人。 人品肯定过得去的！” 能堂堂正正的穿上公安制服，这是一份体体面面的工作。 窦兴盛怕是不会留下的。 “快睡吧！”李向南看着满是疲惫的人挺心疼的。 他可以躺在爷爷的功劳簿上，也可以在他爸的庇护下，过得逍遥自在。 可是他没有。 他一直这么努力。 “对不起，因为我招来了麻烦！ 我会让康家长长记性的！” 周博辰为自己出气，李向南是愿意的。但……“我问邓宏宇了，程伟涛家，根基深厚，势力很大。 康家和程家是姻亲。 程伟涛的妈妈很护着她这个妹妹家的。 当天邓宏宇也算是帮我报仇了。” 邓宏宇当天只打了葛小玉，对康家兄妹却没动手。 这就说明和康家对上有可能有麻烦。 “我有分寸的！ 程伟涛这个人，有些小心眼！ 要是不和我碰上或者是和我无关的事，他做事情还算说得过去。 只要和我遇上……他这个人的人品就没了。 他要接触你的话，你多防备一些！” “好！我知道了！ 闭眼睡吧！”李向南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但是忍也不住多一份担心。 这人都疲惫的不行了。 周博辰看着身边的人，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睛。 没几分钟他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李向南关掉灯。 困意不知不觉的就袭来了…… 天还没亮，李向南就感觉到身边的人在动。 她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把你吵醒了？”在黑暗中，周博辰的声音传。 李向南拉开灯。“这不是你就要出去啊？” 刚刚凌晨三点多。 “你再睡一会儿，时间还早！”周博辰给李向南掖了掖被子。 早晨屋里的温度已经下降了，李向南坐起来需要披件衣服。 周博辰按住她，“不要起来！” “你去洗漱！我给你拿点早饭！”面对李向南的坚持，周博辰心里甜甜的。 “好！然后你再躺会儿，还早呢！” “知道了……” 等周博晨回来的时候，桌子上摆了四个饭盒。 “把饭菜端到堂屋去吧！”外面冷飕飕的，李向南不想穿衣服出屋，就把饭盒摆在桌子上。 周博辰笑了，他想起来了，有些人的讲究。 卧室里不能吃饭，是会染了饭菜的气味的。 他觉得那样的人带着虚伪。 “我在这里吃。 吃饭的时候有美女相陪，不比什么都好！”周博辰把饭盒一一打开。 一饭盒金灿灿的小米粥，里面两颗卤蛋。一个饭盒里是三个花卷。两样小咸菜。一个饭盒里是卤豆干，加一个卤鸡腿。 李向南都随他。 李向南：“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 我可能回来的很晚。”周博辰可以去招待所，也可以住在他们暂时的办事处。 可即使李向南不回来，他也想回来。 这里是他和向南将来的家。 “你方便出来吗？” 李向南：“方便的！” 周博辰稀里糊涂的把桌子上的饭都吃光了，饭盒洗刷干净。 再躺一会儿！我点起地龙了，屋里一会就能热起来！” “好……” 外面还一片漆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