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震通面沉似水走在朱雀大街之上,内心之中又是羞恼又是憋屈。
他堂堂的法相境大能,挥手间能劈山断流的存在,居然在这里连番受辱,真是岂有此理。
要不是钟离家老祖对他有恩,每年又提供海量资源帮他修行,
何至于受纨绔小辈之气。
“哼,等回到中域,一定要把小畜生的言行禀报家主,老夫是供奉,不是家奴,
不该受此屈辱。”
正在恼怒,突然听到前方一阵喧哗,隐隐约约还有他正自咒骂的小畜生的惨叫声。
严震通心头一震,几步就冲到了悦来客栈大门前,
分开人群向里看去。
就见钟离剑四仰八叉倒在大街之上,鼻青脸肿,眼角鼻洼还有血迹,
雪白的衣衫上,几个大脚印更是清晰可见。
“哎呦,饶命,我再也不敢啦”
“放肆, 你们想要做什么?”
一声大喝,威压隐现,严震通满脸怒气走上前去,一把将钟离剑扶起,
强忍心头畅快呃,不对,是恼怒,两眼凶光四射,扫视围观众人。
可惜,他的凶相在这里根本不好使。
大夏百姓向来性格彪悍,在自己的地盘儿,有那么多雄兵悍将守护,
根本没人怕这个看起来很凶的老头子。
大家该嗑瓜子儿的嗑瓜子,该吃瓜的吃瓜,只把眼睛看向圈内几人,
议论纷纷,欢声笑语。
严震通大好吧,好像也没那么愤怒,
他眼神低沉,看向对面几个悦来客栈的伙计,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要殴打我家少爷?”
为首的跑堂儿满脸委屈,
“这位客官,今天的事儿真不赖我们啊!
是您身后这个狂徒,青天白日,居然胆敢对陛下不敬。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我们劝他,他不但不听,还想打人,这种忤逆狂悖之人,
没有拉去见官,就很不错了,您老觉得呢?”
“这个”
不等严震通开口,周围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什么,敢骂咱们陛下,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罪该万死,十恶不赦!”
“这种狂徒不能放过,把他抓起来,投进诏狱,一定要查一查他是哪国来的奸细。”
“我早就看这个废物不顺眼,刚刚出门居然敢先迈右脚,这是对我大夏的挑衅,该杀!”
“咳,这位大嫂,他好像没有右脚,你是不是看错了?”
“是吗?没有右脚也敢在阳翟嚣张,谁给他的胆子,我就问你他是不是罪大恶极?”
“这话没错,敢骂陛下,就是大逆不道,抓起来,打死一点儿都不冤。”
严震通眼角跳动几下,气得前列腺又开始隐隐发疼。
“这个小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就不该随他出来这一趟,钟离家这一代算完了,就没一个成大事之人。”
群情粥粥,就算他也不敢强势镇压,
更何况,隐隐间他还能察觉出有无形的气势在周围盘旋,
只等他犯错,就会爆发出凌厉一击,
让他都心头发紧,不敢有丝毫大意。
“诸位朋友请息怒。我家这位少爷小时候被墨角青驴踢中过脑袋,人是个傻的。
从小到大净说胡话,没少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请众位父老乡亲不要跟病人一般见识,老夫在这里替我家少爷给大家赔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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