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 危机临头,杨破天彻底疯狂,他正要燃烧精血,拼死反击。 突然间耳畔传来师兄绝望的嘶吼, “师弟快走,回太明,请师父给我报仇啊!” 轰隆~ 一声炸响惊天动地, 狂暴波动席卷长空。 杨破天心头剧颤,却发现一直压得他目不能视的那恢弘宝光突然一顿,光芒黯淡几分, 虚空中血气弥漫,但属于师兄的那道独有生机却在飞速消散。 “师兄!啊~” 知道刚刚那是师兄被逼得自爆,他心中悲痛,无法言表。 但此时危急,容不得有半点儿犹豫。 张口喷出一口心头精血,落在身周烈焰之内,焰光大作,威力倍增。 裹挟着他虚弱的身躯化为一道火焰长虹,遁空而走。 “你们给我等着,我早晚要回来报仇雪恨!” 心中发狠,血遁更快三分,瞬息之间,已经冲破九重罡风,直接撞出了世界胎膜。 茫茫星空就在眼前,杨破天心中微松,但无边的悲戚涌上心头, 多少年没有的泪水滑过脸颊。 太惨了! 好恨呐! 明明是下界历练,以他们的身份地位,修为实力, 本应该纵横寰宇,所向披靡。 敌人闻风丧胆,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甘心啊! 他再次无声怒吼之际,突然,异变陡升。 头顶星空猛得一暗, 一道白虹贯日,瞬间就到了眼前。 “你敢” 杨破天肝胆俱裂,他口中发出暴戾的怒吼, 体外烈焰膨胀,烧破了虚空。 可是,无边杀意已经化为实质,带着无尽森寒,比九幽更冷,比劫雷更快。 森白剑光一闪而逝,耀眼白虹从杨破天所化烈日当中穿过。 时间仿佛静止, 片刻之后,轰然一声巨响。 大日炸开,火焰四溅,久久方息。 在刚刚一颗血色星辰坠落的方向,又一颗几乎一模一样的血色大星划破漆黑长空, 徐徐坠落。 引来不知道多少强者目光,注视良久,感慨万千。 “嘶,好凌厉的剑术,好狠辣的刺杀,刚刚那是” 李章同声音颤抖,额头上再次冒出一层细密冷汗。 张仪呵呵一笑,语态轻松, “是我认识的一位义气好友。 李先生若有意,张某可以代为引荐。” “呃,不用!多谢美意。” 李章同赶紧摇头,严词拒绝。 好家伙,咱是老实人,对那种凶厉狠辣之辈,还是要敬而远之吧。 猜测到刚刚可能就是那位,或者那几位神秘而强大的刺客在暗中埋伏自己, 李章同不敢有半点儿怨言。 他甚至有微微的自喜, “能够在那种绝世刺客潜伏围堵下安然无恙,我老李头儿果然是天选之人。 看来这一步走对了,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苍岩帝朝,垒砂世界, 某一处广袤无垠的沙漠之中。 狂风怒嚎,黄沙漫天。 乾坤乱序,整片天地都是昏黄一片,再不见丝毫异色。 此时,某一处风沙最烈之地, 有阵阵怒吼声不断响起,隐约间穿透了层层屏障,传到外面, 可惜又被狂风吹散,最终化为无形。 “是谁?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突下杀手! 我乃是太明大世界东安神朝十三皇子,杀了我,你们整个左宫星域都担待不起, 快住手,不要再一意孤行。” “啊,你到底是谁?快放开我,我乃是太明大世界” 同样的话语一遍遍喊出,但始终得不到半点儿回音, 窦天波感觉自己都快要绝望。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落到如此境地。 本来好好的,他们这些从太明大世界过来之人, 一个个身份不凡,实力也出众,因为某些传言下界,寻找传说中的帝道机缘。 关于极道帝兵的传言,他是不大相信的。 因为那东西太过珍贵,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一片平凡的星域。 极道帝兵发威,一方中千世界都承受不住, 所以那不过是某些井底之蛙夸大其词,以讹传讹罢了。 不过,不信归不信,对于神州世界有宝贝的猜测却已经是他们这些人的共识。 明摆着嘛,从一方最低等的中千世界,突然爆发,开始不断融合其他世界, 短短时间,如今地域广袤,灵气浓郁,还培养出了一方强大无比的皇朝, 打得堂堂帝朝都毫无还手之力。 要说那神州世界没有秘密,就算傻子都不会相信。 所以他们才兵分三路,打算联合三大帝朝,共伐大夏。 这些心高气傲的家伙计划得很完美, 以为凭借他们上界天骄的身份,再加上三寸不烂之舌,能够轻易说动三国掌权者, 能够全力以赴,为他们所用。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却特么充满了大棒子。 窦天波一行三人去到苍岩中千界,确实也见到了德兴帝, 结盟很顺利,那位臭名咳,是名声远播的陛下很痛快就答应了他们的条件。 并热情的邀请他们一同观看玉体横陈的美景,说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然后,一看就是半个月。 再美好的东西,只能干看着,时间一长也受不了啊! 更何况是三位血气方刚的年轻天骄。 他们每每看得心头火起,就被德兴帝温言劝走, 更可气的是,都不给他们半点儿有用的东西。 只管点火,不管灭火啊! 这可缺了大德。 堂堂帝朝之主,招待上界来客,就不知道赏赐个侍女或者美人啥的吗? 就踏马没见过这么小气的人。 三位天骄碍于身份,还不好做出强行掳人的恶举,更没有脸皮去闲来无事,勾栏听曲。 一催出兵就带着他们众乐乐,一催出兵就带着他们众乐乐, 半个月过去,三人终于受不了了。 然后各找借口,离开苍岩国都,去其他中千界享受真正的独乐乐美事。 信马由缰,窦天波就来到了这个让他后悔终生的垒砂世界。 本来他还没太在意,就感到这里空气干燥些, 气温稍高些,但人们穿得衣服就相应的要少些,让他大饱眼福。 比较奇怪的是,这里几乎人人佩戴黄巾,看起来别致但又有些微微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