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禧太后虽然被称为老佛爷,但她的样貌可是一点儿也不老。 身姿丰腴,面如桃花,如今眼中波光粼粼,梨花带雨。 胸前一阵波涛汹涌,淡淡幽香弥散, 两位年轻大教真传眼神顿时一凝,突然就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只有那位女性天骄微微皱眉, 偷瞧了一眼某处巍峨雪山,暗暗撇嘴, “大有什么用?搔首弄姿,让人不齿。” 她又瞥了下身旁两位同伴,悄悄坐直了身子,把胸口高高挺起。 “三位真传都是人中龙凤,出身高门,地位显赫。 你们就帮帮我这个孤儿寡母吧, 只要平复了那些内贼的动乱,天风帝朝绝对不会忘记各位的大恩。 到时候但有所求,人家无不遵从。” 说到动容处,兰禧把身子微微前探,充满希冀的眸子紧紧盯住两位男性天骄, 这两人乃是太明大世界烈阳教真传。 一身阳气烈烈生威,连周围温度都拔高了几度。 功法所致,烈阳教中俱是男子,他们地位虽高,但还真没有享受过多少阴阳调和的人间极乐, 现在被此中高手一勾,顿时阳火上头,冲动淹没了理智。 “太后所言极是,攘外必先安内,这个忙,我们帮了。” “太后休要哭泣,你的悲苦我等已尽知,不会让你继续难做。” “啊,真的吗,你们愿意帮我?人家真是太开心了,不愧是大教真传, 你们是我见过最豪气的男人。” “太后” “不要叫我太后,人家感念你们的恩德,没人的时候,你们可以叫我兰儿。” “嘶,兰儿” 杨顶峰和杨破天两人同时低呼了一声,脸色都开始微微涨红。 兰禧太后心中不屑更浓, “这就是不朽大教的真传吗? 教育方式好像有些问题啊! 都晋升大圣境界了,怎么还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可笑。” 其实明白对方是专注苦修之辈,才能在如此年纪修出这般强大的实力, 但依然抹不掉心中的轻蔑。 兰禧太后火力全开,施展浑身解数, 时而娇颜欲泣,时而妙语连珠,熟透了的水蜜桃抖啊抖, 抖得两个阳火焚身的家伙直接化身发情期的卷毛狒狒,早就找不到东西南北。 同为上界天骄的戴玉容脸色铁青, 看着两个同伴,比看到了两坨臭狗屎更恶心三分。 “够了,我们双方结盟的目的是为了对付大夏, 没有精力更没有义务帮你去扫清内乱, 兰禧,你不要耍小聪明,居心叵测,小心惹祸上身。” “啊,我没有,两位哥哥,人家” “咳,兰儿你不用解释,我们懂你的心。 玉容,都是自家人,说话怎能如此不客气。 快向兰儿道歉。” 杨顶峰眉头皱起,语气有些沉重。 “什么?要我给她道歉? 你没毛病吧。” 戴玉容两眼瞪大,眼珠子都差点儿瞪出眶外,她死死盯住杨顶峰的双眼, 然后又看看同样不耐烦的杨破天, 只感到一阵可笑的怒火膨胀,差点儿气爆了五脏六腑。 明明之前对她言听计从,可现在, “我呸,不就是比我大,比我搔,你们就如此没出息。 臭男人果然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她冷笑几声,一脸嘲讽, “你们两个当真要一意孤行吗,真要放弃我们的目的。” 杨破天皱眉, “都说了攘外必先安内了,你怎么就听不懂呢!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帮着天风帝朝扫清内患,他们才能更好的调集重兵,进攻大夏。 这难道不就是我们本来的目的吗? 你也知道那个大夏诡异,战绩彪炳,传闻多多,我们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更好的对付它。 戴姑娘不要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 戴玉容膀胱差点儿气炸,她嘴巴张了又张,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抬手一巴掌把身前的桌案拍成了齑粉, 怒气冲冲向外走去,再不回头。 “呀,玉容姑娘怎么生气了,都是因为我,让两位哥哥难堪了。 我这就去追她,就算给她磕头赔罪,我也一定把她请回来。” 兰禧一脸焦急悲伤,赶紧起身就要向外追去, 却被杨顶峰一把抓住了肩膀, “兰儿莫慌,不用管她,我” 他手掌之下,一片柔软,话没说完,兰禧身形微转, 他的大手不知怎得就滑上了一座高峰之巅, “嘶~” 阳气暴涨,温度陡增, 西暖阁中好似顿时经历了春夏交替, 一层淡幕升起,隔绝了内外。 其内俱都是少儿不宜,不足与外人道也。 两日后,三道气势恢宏,威压磅礴的身影降临双广界, 他们丝毫没有隐藏自身的打算,浩浩圣威煊赫四方, 张扬无比的宣告了自身的到来。 双广总督张相涛心头一震,猛然抬头仰望高空。 他脑海中警意大增,正要赶紧传令召集高手来府邸守护, 突然看到了大厅中高居首座之人,一颗心又悄然落下。 “哎,看来您猜得没错,兰禧老老太后终于还是动手了, 目标还是选得老夫, 这也算是一种荣幸吧。” “呵呵,张总督过谦了,谁不知道您是天风帝朝的中流砥柱。 咱们这个南方世界互保联盟,可少不了您的支持和领导。 兰禧能看出您的重要地位,还算她没有蠢到家。” 声音清越爽朗,首座上的年轻人英气勃勃,顾盼神飞, 有股说不出的贵气与威严。 张相涛捻须微笑,心中欢喜,他刚要再谦虚几句, 但那三道气贯天地的恐怖威压已经急速赶来,时间不大,已至总督府上空。 比神山还重,比大海更广的浩瀚威压当空压下, 无数生灵眼前发黑,身躯颤抖,几不可站稳身形。 “张相涛何在,见到本相,还不赶紧出来磕头认罪,更待何时?” 一道浑厚声音响彻天地, 震得虚空涟漪,城中建筑嗡嗡作响,回音不绝,惊骇众生。 “是李章同,这只老狐狸怎么来了? 亲身赴险,不像是他的风格。” 低声解释一句,张相涛挺身而起,直接走出大厅,仰望长空,呵呵一笑, “李相爷远来是客,张某未曾远迎,实在是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