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竟是大巫师名义上的妻子。
他的堂嫂。
这个人竟到现在还活着,并且保养的这么好,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样子。
她一声声一句句地控诉着柳璟琛,诉说着她那十年的不容易。
可这一切都是站在大巫师夫人的立场说的。
但她并不是真正的大巫师夫人啊!
她的男人,她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啊!
“黎墨,你逾距了。”柳璟琛怒然出声,那一刻,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全然是大巫师的姿态了,“堂兄临终托孤,你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哭天抢地地求我,当时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你说你与堂兄私定终身,珠胎暗结,已经被母族厌弃,你名声扫地无碍,却舍不得堂兄的孩子成为野种,你我结缔婚契,不为夫妻之实,只为那还未出生的孩子。”
“婚前,我们有约法三章。”
“一,婚后你我分房,各自安睡,互不打扰。”
“二,孩子入族谱,随的亦是堂兄的那一脉,族谱可查。”
“三,你我双方无论是谁寻到命定之人,另一方无条件解除婚契,放彼此自由。”
“我念及堂兄昔日提携恩情,照顾你们母子多年,是还恩,亦是护崽,但从未敢有过半点非分之想。”
“你为什么不敢?!”黎墨歇斯底里地吼道,“我暗示你多少次?夜间不关房门,洗澡忘拿衣服……元琛,我暗示得还不够明显吗?你的心是死的吗?!”
柳璟琛看着黎墨,那种眼神冷得像是要凝成冰。
他终于意识到,跟眼前这个女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黎墨还在不停地说着,那状态,完全就是一个被丈夫背叛了的可怜妻子,她在企图唤醒男人的良知。
甚至,她还在等迷途的丈夫洗心革面,回归家庭。
柳璟琛伸出一只手挡在他们中间,厉声道:“黎墨,无论孰是孰非,那都是上一世的事情了,你我之间的婚契,也随着上一世我的死去而自动解除了,这一世你我再无半点瓜葛,今夜我是来救人的,还请你先行让开,别逼我动手。”
“救人?”黎墨癫狂地笑着,“元琛,上一世就是那个女人破坏了你我的感情,这一世,我怎能容她存在,继续夹在我俩中间?放弃吧,她不是你该染指的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
柳璟琛撂下这几个字,两手捏诀结印,剑指黎墨,指尖凝成的真气化作一只乌鸦,嘎嘎两声,直冲着黎墨的面门而去。
那乌鸦虽是真气所化,却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模一样。
这便是巫法,我甚至不确定自己看到的事真的,还是柳璟琛营造的幻镜。
只是同一时刻,黎墨也捏出了同样的诀,真气化形成另一只乌鸦,个头更大,迎着柳璟琛的那只便撞上了上去。
两只乌鸦在半空中冲撞身亡,化作一道黑气消散在了天地间。
“怎么样,元琛,很惊讶吧?”黎墨收了势,仰头冲柳璟琛说道,“跟在你身后十年之久,你以为我真的只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家庭主妇吗?元琛,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好的一个女人吗?”
“这些年,我无数次来往于长白山之间,找寻你当年留下的那个箱子,那里面可是你修炼巫法的毕生心血啊,可惜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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