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气从鹿唯心的尾椎骨直往上蹿。 如果谢羡安真的在修炼,那么乔老太的前世之说便也成立了。 鹿唯心不想面对这一点,羡安哥对她明明那么好,可为何前世他们是仇人呢? 这一世他真的会控制不住他的欲念而再次伤及自己吗? “心儿,”谢母将一把消过毒的匕首递给鹿唯心,焦急道,“快点给你哥哥用阴香吧,我怕再迟他就真的撑不住了。” 鹿唯心接过那把她这几年用过很多次的匕首,,是小纂体的‘白封阳’。 白封阳? 那不是黔东南白家的掌权者吗? 男孩与他竟也有往来? 从信封上那几个字来看,男孩的名字应该就叫大志。 大志……嘶,这名字有点土。 鹿唯心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试着用魂体里积攒的灵力去开信封。 她试了一次又一次,本也没抱太大希望,结果在试了十六次的时候,撕拉一声,信封被撕破了,吓了鹿唯心一跳。 从信封里掉出了一张请柬。 鹿唯心又试着以灵力掀开了请柬,迅速扫了一眼,顿时愣在了当场。 这张请柬的确是白封阳写的,邀请同心堂冯弘志先生参加黔东南白家将要举办的一场拍卖会。 冯弘志先生……哦,大志应该是小名儿。 拍卖会就在这个月底,也不过只差五天了。 请柬的下面还压着一只手指粗细的碧玉金蚕玉坠,玉坠背面有白家特有的标记。 这应该是进入白家的信物了。 鹿唯心看着那只玉坠,整个魂体都紧张了起来。 只要拿着这只玉坠就能进入白家,她就可以跟白家交易往来了。 可她若真的拿走了玉坠,冯弘志醒来,肯定很生气。 她先偷他的功德,再偷他的信物,好像很不好。 拍卖会还有五天呢,或许她先拿玉坠用一用,五天后她再去拍卖会现场守着,亲手将玉坠还给他,是不是就不算偷了? 到时候她一定会带着诚意跟他赔罪的。 鹿唯心不断地做着心理建设,最终心一横,一咬牙,以灵力握起一旁的笔,在信封上歪歪扭扭地画出几个字:借玉坠一用,必还,勿生气。 · 冯弘志是凌晨三点多醒来的。 醒来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朝身边看去,空空如也。 他又去翻了翻青铜鼎,里面也什么都没有。 他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踱步到书房,一眼就看到了凌乱不堪的桌面,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宽大的书桌上到处都是墨点子,毛笔就扔在桌角边缘,白封阳给他的信封被撕破了,请柬倒是还在,只是信物不见了。 冯弘志大步走过去,心想着莫不是夜里家里进贼了。 等他看到一旁宣纸上那几个鬼画符似的毛笔字时,哑然失笑。 家里的确是进贼了,还是个惯犯。 以前小心翼翼地偷他功德,现在胆子养肥了,连他的东西都敢偷了,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