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柳璟琛给我的蛇骨手串上的这只印章是何来历,我暂时都不敢随意把它露出来招摇过市。
毕竟从柳穆之那天看到印章的反应来看,这枚印章不一般。
如果被有心之人盯上,我护不住它。
外面的天渐渐亮了起来。
我坐了那么久的车,到了秦岭又折腾到现在,真的是累透了,靠着床边迷迷糊糊地竟睡了过去。
但是我也没能睡多久,房间的门被推开,我瞬间被惊醒,睡眼惺忪地看向来人。
来人背着一个药箱,说是要给我诊脉。
我伸出右手,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搭上我的脉搏,皱着眉头仔细地感受着我的脉象。
我的瞌睡虫瞬间跑得无影无踪,满脑子都是,给我诊脉干什么?他们接下来想怎样对付我?
好一会儿,那医者才松开了我的手,问道:“鹿小姐身怀双胎,很是劳累,身体虚弱,想必之前柳仙医也有给鹿小姐开药调理过吧?”
柳仙医说的就是柳书翊了。
我点了点头,如实回答:“对,一直在调理,但我总是受伤、受惊扰,所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能坚持下来。”
医者表示知道了,他说道:“鹿小姐接下来应该会在秦岭长住,上面的意思是由我来帮鹿小姐调理身体,直至您平安生下肚子里的孩子为止。”
长住?
生下孩子为止?
呵,他们哪里有那么好的心?
大抵是看中了我肚子里的佛骨胎罢了。
虽然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传说中的那些怀佛骨胎的反应,但如果我没怀的话,这些人不会对我这么宽容的。
“鹿小姐别害怕,我是医者,医者眼中没有恩怨纷争,只有病人本身。”对方自我介绍道,“我叫柳思齐,以后鹿小姐的身体就全权交给我调理了。”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答,自顾自地坐到一边去开方子。
虽然柳思齐说以他的身份不会卷入这张纷争,但他身在秦岭,为秦岭办事,是不可能帮着我出逃的。
所以我不打算向他伸出求援之手,等时间长了,我倒是可以向他打探白封阳和柳书禾的消息。
柳思齐很快就写好了药方,折起来准备交给专门的人去抓药、熬制,他要走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医生,你刚才给我号脉的时候,没有察觉我肚子里的两个胎儿有些奇怪吗?”
“鹿小姐指的是哪方面?”柳思齐问道,“你想问的是这两个胎儿不一样大这方面,还是想问这两个孩子,到底有没有佛骨胎?”
柳思齐如此坦白,倒是我没想到的。
他仅凭号脉就能直接说出我肚子里的这两个孩子现在面临的境遇,看来他的医术也是相当好的。
既然这样,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开诚布公道:“之前我的肚子就有些异常,但那时候并不知道缘由,经历昨晚,我才知道是因为魂蛊在我的肚子里寄生了一段时间了,我想问的就是,魂蛊寄生,对我的这两个孩子会造成怎样的影响?为什么魂蛊已经被剔除我的身体了,我肚子里却还是时不时寒气逼人?”
柳思齐想了想,说道:“鹿小姐弄错了一个概念,不是魂蛊寄生对胎儿造成了影响,而是因为你怀的一对胎儿中,有一个的体质与魂蛊相契合,魂蛊才会选择寄生在你的肚子里,我这么说,鹿小姐能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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