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他,掷地有声道:“江枫,欣雅我会救,但你的请事帖,我不收。”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们对江枫有多欣赏、崇拜,现在就有多厌恶、不耻。
他女朋友毁了容,就要用别人的命去帮她重新养出一张脸来吗?
他凭什么!
我拉着蒋欣雅就要回房,江枫大声喊道:“鹿蓁蓁,难道你不想知道,到底是谁教给我这个阴毒的方法的吗?”
我脚下一顿,虽然我知道这个方法肯定是乔家人教她的,但之前出现在同心堂的有两拨人,跟江枫接触的,到底是哪一拨?
柳书禾上前一步,揪着江枫的后领子就把他拎了起来,然后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掐着他的脖子恶狠狠道:“说,是谁教你的?”
江枫无视柳书禾的威吓,盯着我继续说道:“画皮骨、无根胎、观音面、崆峒心,如今你们救回了无根胎和观音面的载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画皮骨和崆峒心的载体在哪儿吗?”
我咬牙问道:“你知道?”
江枫笑了,笑得邪肆:“知道,我当然知道,昨晚如果你们动作再快一些的话,说不定还能跟崆峒心的载体碰上呢。”
柳书禾手上加了力道,掐得江枫脸憋得通红:“崆峒心?”
我拉着蒋欣雅的手猛地一紧,江枫的意思是,昨晚第一拨在同心堂点阴香的,是崆峒心的载体?
那她到底是不是乔家人?
南乔北鹿,阴香这个行当,只有我们两家,除了乔家,就是鹿家。
如果那个人不是乔家人,难道真的是鹿家某个支脉的遗孤?
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应该是我的亲人?
我不敢想,有些无助地看向柳璟琛。
柳璟琛接收到我的视线,大步朝我走过来,伸手握住我冰凉的手,转而对江枫说道:“你的请事帖我们接了,现在,你可以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
柳书禾一把甩开江枫,就着袖子擦了擦手。
江枫大口大口地喘气,等到终于喘匀了,他才说道:“鹿蓁蓁,这件事儿你应该好好问问你奶奶,她应该……”
柳书禾又掐住了江枫的脖子,那力道,几乎要将他的脖子拧断,她咬牙切齿道:“小白脸,给你机会说你就好好说,别拐弯抹角的故弄玄虚,把姑奶奶我弄不耐烦了,没你好果子吃。”
江枫被扔在地上,脸憋成了猪肝色,遇上柳书禾这个硬茬子,算他倒霉。
江枫再开口,真的不敢废话了:“四十多年前,你爷爷过世之后,留下了一个遗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