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宫徴羽这般毫不留情面的数落了一番,本就心情不佳,还喝了点小酒有些微醺的户本伟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一脚将身前放酒的小桌给掀翻在了地上。 伴着“霹雳啪啦”一连串玻璃碎了的声响,户本伟带着满腔怒火的对着手机厉声喝道:“你他丫吃错药了,突然的抽什么疯,星星星星的有病吧。” “还敢威胁我,你以为你自己是谁啊,天王老子么,别以为自己是个小小明星就了不起,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告诉你,在京州,老子只要想,信不信分分钟就能搞死你。” “老子今天就把话撂这了,我就要追苏芮还有张优雅,等她俩都成为我的后宫之人,我看你能掀起什么浪花把我如何。” “不止如此,你身边我知道的所有女生朋友我也不会放过,像什么周钰慧、白雪儿的,她们谁都别想跑,我会像狗皮膏药,癞蛤蟆一样一直纠缠下去。” “呵呵”宫徴羽冷笑一声:“看来你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啊,狗皮膏药、癞蛤蟆这种形容确实跟你这个人挺适配的。” 讽刺完,也不给对面户本伟再次开口的机会,宫徴羽道了声“大傻x。”后,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挂断提示音,怒目圆睁恶狠狠的紧盯着眼前一片漆黑四周。 眼下,酒劲彻底上头,气急败坏的户本伟憋的满脸通红,好似一头完全丧失了理智的野兽一般,紧握着拳头,发出了阵阵低吼:“宫徴羽” “我祝福你全家,星星你个星星是真该死啊。”在空旷的房间中将宫徵羽十八代祖宗从上到下都给清点了一遍。 感觉仍不解气,甚至越来越气的户本伟旋即捡起被丢在一旁的手机,再次拨通了对方的电话,憋屈至极的他誓要当面在狠狠臭骂一顿对方一顿。 “嗡嗡嗡嗡”拖着同样满腔怒火的情绪回到火车大厅,宫徵羽这边还没等找个地方躺下休息,裤兜中的手机便不停的开始震动了起来。 这种时候,宫徵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户本伟打过来的,因此,他压根就没有一点接通打算,嘴里嘟囔着“傻缺”同时随便找了个地方就躺了下去。 然而,户本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你不肯接电话,那我就一遍、两遍、三遍不厌其烦的打,势要打到你受不了为止。 终于,在不知重拨了多少次,响了大概能有七、八分钟左右后,宫徵羽终于是忍无可忍的拿出手机将户本伟的电话号给彻底拉进到了黑名单中。 古语有言,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纵使你把电话给我拉黑了又何妨,户本伟转头就点开了聊天软件继续不停的给宫徴羽狂轰乱炸般打起了语音通话。 “我靠,怎么还没完了,这个大傻x丫的还真是属狗皮膏药、癞蛤蟆的啊,也太星星的烦人了。” “来,你不是喜欢打电话嘛,我全给你删了看你还怎么骚扰我。”宫徵羽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的将手机中户本伟能够联系上自己的渠道全都给拉黑切断了。 “这下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侧身躺在长椅上,看着不再有任何反应、响动的手机,宫徴羽长长舒了口气感叹道:“好家伙,户本伟这丫的还真是一条疯狗,咬起人来是一点口都不松,这种无赖,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唉” “真不知道被这种疯子给缠上,苏芮、张优雅她们两个到底是不幸还是倒霉,太悲催了。” “不过,苏芮倒是还好,天高地远的,跟户本伟倒也不会在产生太多的焦急,只可惜张优雅就没那么好运咯,还要跟他低头不见抬头见一起到丽国做练习生。” “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干嘛,反正在这法治的社会里,谅他户本伟本事再大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睡觉、睡觉。”说罢,将手机放回裤兜,宫徵羽翻身将背包垫在了脑袋底下,舒舒服服的闭目睡了过去。 宫徵羽这边虽然安逸,另一头,家境殷实、从小养尊处优,一直被众星捧月惯了,就连其父母长辈都难以管束的户本伟可受不了了。 听着电话那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看着聊天软件上已经熄灭,暗淡下来的对方账号头像。 “啪。”的一声,愤恨的将手机丢砸在地上摔了个七零八落,一个起身跳下床来,户本伟在疯狂打砸、宣泄同时,嘴里还不停叫喊着:“宫徵羽、宫徵羽、宫徵羽” 不知是不是产生了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牵连,这时,在候车大厅中,已经睡熟的宫徵羽此时好似受到了感应一般,突然鼻头一痒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啊嚏、啊嚏、啊嚏”起身揉了揉鼻子,还以为可能是因为后半夜的天气有些微冷,自己有些着凉缘故的宫徵羽也并未在意,迷迷糊糊的倒头很快又睡了过去。 由于心里有事,生怕睡的太死了而导致错过火车,因此,宫徴羽这觉睡的可谓是七零八落,基本每过个十分、半个小时左右,他都会猛然惊醒起来看看时间。 就这样似睡非睡、半梦半醒的折腾了一夜,翌日,清晨五、六点钟左右,宫徴羽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神情萎靡不振的坐靠在椅子上。 时而点点头打着瞌睡、时而摆弄着手机与已经起来并回复消息的周钰慧等人聊了聊天,时而起身下地走走活动着筋骨,空档时间在到周边的超市买上一些坐车必备的泡面等零食。 “尊敬的各位旅客您好,下面请搭乘k951从云州发往冰城列车的乘客到6号检票口检票。”伴着广播声响,宫徴羽提着行李一路小跑着飞快搭上了车。 “哈欠”按着号码找到自己的12号下铺,将行李随手往床头上一丢,折腾了一晚上,几乎就没怎么睡熟过,此刻身心早已俱疲的宫徴羽一头栽倒在床上连鞋都没脱就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