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长一段时间里,周志成提不起精神来,一个是至友,另一个是亲密的爱人,就这样将他伤害得体无完肤,他即将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城市。
临走的那个前夜,辗转难眠,他拨通了文宣的电话,文宣在床头阅读医药书籍,他的耳朵里所听到的志成声音有些含混不清,这个曾经多么阳光的男孩如今已被失败的婚姻侵蚀成一个语无伦次的醉鬼。
电话里,志成只字未提他和小蔓之间的事情,只是反反复复地回忆他们读高中那会儿的趣事,像下河摸鱼,登山扎营等那些陈年往事,说着说着甚至痛苦零涕。
文宣知道志成他不愿意提及小蔓,可是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离开这座城市的,因为这座城市有着太多的记忆。有多少人不爱了分手了,也不至于一定要离开这座城市,文宣有些搞不明白。
次日,文宣一早就开车到达了机场,也不知志成搭的是哪一个航班,只是模糊地听到了“北京”两个字,心想,志成可能要去他爸的总公司工作,换换环境,调整心情。
文宣觉得他是最了解小蔓心思的人,他猜想她的心里哪里想和志成说断就断,这几年来她对志成一定有多么地依赖,所以,昨夜文宣还是打通了小蔓的电话。
今天,文宣到处地张望着,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看到了志成,文宣焦急地喊着:“志成,志成,等一等。”
志成的背影有些颓废,一个被爱所伤害的男人的背影有些悲摧。志成闻声从排队等机处回过头来,冲文宣微微一笑,他将手举在半空中挥了挥,像是离别前的致意,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滑动,想说话却没有声音。
两个男人的眼光越过人群对视着,交织在一起。忽然间志成转身而去,这时他的背影是高昻和挺拔的,不知道是做给文宣看还是给自己看。他的母亲周老太在前面走,不忘往后面拉住儿子的手,像是志成小时候被同学的球踢破了头,母亲就是这样一言不发地拉着儿子的手往前走着。
文宣立在那儿,半张着嘴,一脸的愕然,他有好多话想说,想拥抱着那老朋友无力的肩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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