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点点头:
“那就好,五爷,我已经和梅根交待过了,从今以后,小马就是环球影业的董事了,占20的股份。”
马五眼圈通红,感激涕零:“多谢先生~”
杜蔚国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都是应该的,五爷,走,我们先进去吧。”
片刻之后,别墅东面的小会客厅,杜蔚国和霍先生对面而坐,马五奉茶之后,态度谦恭的轻声说了一句:
“先生,霍先,二位先聊,我在门外的车里候着,有事您就召唤我。”
霍先生非常礼貌客气的颔首示意,杜蔚国点了点头:“好,五爷,你先去吧。”
马五离开之后,霍先生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茶水,四处打量了一下,笑着调侃道:
“小友,半年不见,你倒是风采更胜往昔,翻云覆雨,挥斥方遒,做下了好大的局面。”
杜蔚国和霍先生虽然已经半年不见,可是他们之间的合作却丝毫不少,关系日渐亲密。
霍先生是个目光长远,气魄雄壮的生意人,半年之间,霍先生已经斥巨资在芭提雅海边投资修建了一座28层的度假酒店。
同时还在芭提雅的市内,最繁华的地段,比邻步行街的位置,修建了一个占地200多亩,居住面积高达几万平米的精品住宅小区。
两个项目,总投资高达1亿多美元,这样的手笔,在当下的芭提雅,以及整个暹罗,乃至整个东南亚地区,都算是相当炸裂的。
水涨船高,如此惊天动地,堪称绝对史诗级的手笔,对当地的经济拉动效果自然也是立竿见影。
再配合莫兰和颂帕,一黑一白,一明一暗,在芭提雅展开的的铁腕治理,治安良好,所有黑帮都是规规矩矩,与市民和游客秋毫不犯。
芭提雅现在完全可以用日新月异,欣欣向荣来形容,俨然已经有了自由国度的一丝雏形。
当然,这个史诗级的项目,芭提雅的实际掌控者,女王特莉丝自然也参与了。
她的大手一挥,直接入股了40,同时还承担了全部的基建工程和原材料供应,和霍先生合作的非常紧密且愉快。
霍先生现在对杜蔚国的了解越来越深,眼前这个丰神俊朗,不动如山一样的年轻人。
曾经做了太多不可思议,石破天惊的大事,霍先生对他也是心服口服,惊叹不已。
杜蔚国点了一支烟,语气沉沉:
“霍先,说真的,看见您突然造访,我的内心是相当忐忑,七上八下的,都无心寒暄了。”
霍先生自然明白杜蔚国的意思,挑了挑眉,洒然一笑:
“呵,小友,这个你倒不用担心,我今天来,并没有带来什么噩耗,贸然来访,确实是有点急事。”
杜蔚国也没有说话,垂着眼睑抽烟,静待下文,霍先生也没有继续卖关子:
“小友,我今天过来找你,总共有三件事。”
一听居然有三件事之多,杜蔚国忍不住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略略有些惊讶,不过语气依然沉稳,言简意赅:
“霍先,您请讲。”
霍先生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架,也不墨迹:
“好,我先说第一件事,你让雷洛转给我的一亿港币,我已经换成了内地最急缺的化肥,农药,以海外匿名爱国人士无偿捐赠给名义转运到粤省了。”
“化肥,农药?”
杜蔚国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他当然明白北边现在为啥急缺这些东西,无他,因为某些特殊原因,缺粮了呗。
“霍先,您为什么没有接购买粮食运过去呢?”
1亿港币的购买力可是正经不弱,现在全球范围内,除了约南之外,其他地方都没有爆发大规模的战争。
所以,粮食的价格相对低廉,一斤精磨小麦粉,港岛目前的市场零售价是5毛钱。
1亿港币,可以买到几十万吨小麦或者大米,如果换成玉米,大豆,土豆之类的,那就更多了,足解燃眉之急。
霍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惆怅:
“小友,粮食固然好,即开即食,能解燃眉,不过恐怕是无法运到北方的,化肥农药需要周期,同时还需要技术,勉强还在可调控的范畴之内。”
霍先生虽然说得非常隐晦,但是杜蔚国还是听懂了,心中暗暗叹息,没想到,情况居然已经恶化如斯了。
“霍先,您做得对,考虑的也比我周全多了,有劳了。”
霍先生笑得很爽朗:
“哈!小友,你实在是太客气了,你这干得可是万家生佛的天大好事,气吞山河,我能参与其中,帮点微末小忙,高兴还来不及呢。”
杜蔚国连忙摆手谦虚道:
“霍先,您太抬举我了,这些都是不义之财,我受之有愧,拿着烫手,您还是接着说第二件事吧。”
气魄恢弘,虚晃若谷,居功而不自傲,这样的人中龙凤,也不枉莉莉对他牵肠挂肚,念念不忘,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唉~
霍先生心中叹息,百转千回,又喝了一口茶,才敛住心神继续说道:
“这第二件事,是中国银行香港分行的杨主任,受那位先生的委托,想要和你见个面。”
霍先生说话的时候,还用手指在茶几上虚写了一个周字,一看见这个字,杜蔚国如遭雷亟,眼神一紧,怔住了。
一位身形矍铄,虎步龙行的老人身影,瞬间就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位先生,确切的说是那位老人,是他尊敬的人,没有之一,杜蔚国的呼吸都急促了,语气也变得有点激动:
“那,那位先生,他要找我?”
看见杜蔚国的反应,霍先生眼中的赞赏之色更重,面带微笑,沉稳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那位先生,点名要找你。”
我没有被忘记!
杜蔚国情绪激荡,拳头攥起,鼻子发酸,眼圈都有点发热,连续的深呼吸了好几次,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才勉强压住翻涌的情绪。
杜蔚国把烟头熄灭,稳住情绪,苦笑着说道:
“霍先,不好意思,一时之间,有些失态了,请您继续说吧。”
“哈!小友,你这是真性情!当浮一大白。”
霍先生抚掌大笑,眼中满是毫不作伪的欣赏,随即话锋一转:“这最后一件事,是我的一位老友,有事想请你出手帮忙?”
杜蔚国已经恢复了冷静,语气沉稳:“什么事?”
霍先生略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斟酌了一下,随即,他敲了敲桌面:
“事情是这样的,我有的一位相交多年的老友,姓包,叫包雨岗,你应该也听说过,他是专门搞海上运输的。
我和老包,之前在斯里兰卡筹措一批支援内地的物资,都是些不值钱的化工原料,一共满载了三艘货轮,三天前,在途径马六甲海峡苏门答腊的时候,被海盗给劫持了。”
“马六甲,苏门答腊,海盗?他们提出要求了?”
杜蔚国重复了一下这几个关键词,眼神犀利,煞气翻涌,霍先生点了点头,语气凝重:
“没错,现在那些马六甲海盗把三艘船都扣在了北苏门答腊的帕潘岛,扣押了全部船员,要求赎金2000万美元。”
“找死!”
杜蔚国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煞气冲天,眼神凛冽。